“我是。”何权说。

何权签好字付完钱，斜看着那个裹得跟木乃伊似的箱，意识地摸摸脸――郑大白啊郑大白，你是屁拍蹄上去了，老嘴都张不开，本无福消受。

“禾宇，你吃零么？”何权指着箱，“郑大白同学去日本开会买的。”

“他打电话你不接，去你家你不开门，我刚看病区门贴着‘大白与狗不得’，也是说他吧？”

何权。

刚刚缓和的疼痛在听到禾宇的话后又有加剧的趋势，何权住耳侧以减缓痛，烦躁地皱起眉：“你要替郑志卿说客？”

何权接好一杯咖啡递给他，叹息着摇摇：“说来也没觉得好过，反倒招人。”

何权回过，打开门看到一位穿着EMS制服的工作人员。对方看屋里有俩人，问：“哪位是何权？”

“消过毒的，没事儿。”何权拿过瓶免洗消毒往他手心里挤了，“禾宇，我并不是有多气郑志卿把事说来，而是当时那种场合，都兴的非闹这么一。”

“就纯的，一晚上起来六次，我其实是想来你这睡会的。”

颜重的疤痕明显，我妈现在都不让保姆炒菜放酱油。”

“那就是真的。”何权搓搓眉。

禾宇尴尬至极，赶紧把骨放在上搓了搓手。

凝视着脚边地砖上的一细小裂痕，何权紧紧抿住嘴唇。牙没那么疼了，心也稍稍轻松了一些。禾宇正要继续劝，看到门外有人在晃悠。

禾宇偏笑笑，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何权：“不开玩笑了，何权，你知我为何而来。”

“我知，你是怕被长辈看轻，更不想被人可怜。”禾宇反复搓了几遍手，稍稍挪了挪位置远离那块骨，语重心长地对何权说：“我当初是担心志杰和我抢抚养权才瞒着郑家关关的事，可事并不像预想的那样糟糕。而且要不是爸给调血过来，我这条命就没了。何权，人不可能独活于世，有些事压在心里是和自己过不去。”

“找你的？”他问何权。

“嗯，这是亲妈。”何权倒好咖啡粉，“式？”

禾宇端着的咖啡，神略显惆怅：“那天从酒店回去，她抱着孩的小衣服整整哭了一夜……何权，大家都能谅你的心，也不会有人给你看，你别多心。”

“不会，爸这几天一直在念叨让你和志卿早把婚结了，妈那……她有个女儿养了九个月没了，你知这事儿吧？”

“哦，这是您的包裹，麻烦签收。”对方把沉甸甸的箱放到地上，撕箱上贴的快递单递给何权，“还得缴一百二的税，从日本过来的，在海关被检了。”

禾宇微笑着，好人果然有好报。

“睡吧。”何权大方地抬抬手，“沙发新换的，可舒服了。”

何权倒是没把零全给禾宇，那一大箱得有十斤，没等吃完就得过

何权使劲了气。虽然郑志卿犯的不是原则错误，但他就是不想理那白痴。能不能行？喝酒就散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丢的全是他的脸！

“我也不是要替志卿说客，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这件事生气。”禾宇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盆骨模型转着看，“这模型的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