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今天是你哥的大日,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二十桌宾客,非富即贵,人人都端着副架。何权一看自己被安排在主桌,立跟郑志卿瞪起了。
“自己的儿,他心里有数。”容瑾用空着的手拍拍他的胳膊,“回来事,会不会不习惯?”
单看外表没人会把容瑾和跨国企业的总裁联系到一起,倒像是个退休的模特。郑志卿听洛君涵说起过,容瑾上过不止一次的封面。在外人面前容瑾永远是亲切温和的态度,但足够亲近的人却是另一副面孔。
“是。”
洛家的发家史是禁区,不能提,郑志卿不知,郑志杰也是从老爹那零星听来的。虽然洛家现在赚的是净钱但往日的威望还在,从东南亚到国,但凡是华人遇到的难事儿都可以找洛凤仪帮忙解决,俨然华人教父的派。
郑志杰确实亲见识过洛君涵拿着鸽大的钻石丢来丢去跟狗玩的画面。洛氏的资产远不止账面上能看到的那些,毕竟不是正行起家的。洛君涵的祖父在战争年代远征缅甸,打那发的家。而洛凤仪虽然没承父业,但大半生的力都用在了洗白家族产业之上。
郑志卿恭敬地了:“容叔,请帮我转告董事长,辜负了他的期望,没能照顾好君涵。”
“是有儿,国讲人关系大过规矩,我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
当初向郑家伸援手后提婚约,实际上是洛凤仪相中郑志杰了,想培养他继承洛氏。可郑志杰虽然离了婚却本放不禾宇,更伺候不起洛君涵那种纵少爷,便把弟弟推了去。
郑志卿彻底松了气。
郑志卿刚闲来,郎九走到他边,说容瑾想和他私聊聊。
只是到来郑志卿也没能成为洛家的东床快婿。
比如现在,等郑志卿在前站定,容瑾享受雪茄的悠然表瞬间冷了来。
坐主桌的得接受其他桌客人的轮番敬酒,哪有功夫吃东西?何权早饭都没吃,饿得嗷嗷的,刚还在礼宾台那顺了块给小朋友们准
“别打哈哈,说!”容瑾的语气骤然犀利起来。
“您保重。”
郑志卿巴巴地挤个笑:“君涵是您带大的,您该比我更了解他。”
“其实都一样,在哪事都得讲人。像在法庭上那样非黑即白的,成不了大事。不过你还年轻,慢慢会,生意上的事多跟志杰学学。”
“志卿,你跟君涵到底怎么回事?”他轻轻弹掉烟灰,语气不轻不重,“君涵说是因为何权,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不要脸面的人,即便是心里念着也不敢造次。另外我去见过何权了,他不像是会横刀夺的人,傲气的很呢。”
“凭什么把我扔主桌?我又不是你们郑家人。”
权衡过措辞,郑志卿将之前发生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末了谨慎地看着容瑾。容瑾眉微皱,片刻后叹息着摇了摇:“是我把他惯坏了,胆大妄为……志卿,这事儿不能让董事长知,你受儿委屈,担来。”
该来的终究要来。郑志卿深一气,理好西装离开会场,朝走廊尽的烟区走去。容瑾只订制的细雪茄,烟雾带着油的甜香,细闻又有丝丝烟叶的辛辣,正如他这个人一样,绵里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