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人老了……记不好。”

“对，外公，您比我更了解边的人，钱给了我，他们不会甘心。”何权直言不讳，“您在，您还能镇着他们，您不在了，我可玩不转那帮人。”

何权终归是心。记忆中的外公材大，目光如炬声如洪钟，之前在慈善酒会上碰面时也还是神抖擞，哪是这副气若游丝的样。听到何权的声音，齐家信微微睁开，涣散的目光花了时间才对起焦距。

齐家信闭了闭，示意自己收到对方的敬意，尔后语调缓慢地问何权：“阿权啊……我听欧阳说……是你施针救的我？”

“不用介意，齐老。”郑志卿看齐家信嘴唇白，端起带着的杯递到老爷嘴边，“您闭着说话吧，以免消耗力。”

“救您的是心的大夫，施针不过是防止您再次发生室颤。”何权并非过度谦虚，没有裘主任的治疗方案，针灸也难确保齐家信命无虞。

齐家信细细打量了一番郑志卿――人神，个虽却不显得野，面上带着书卷气，说话稳稳重重的，是个好小伙。

“你竟然敢在裘主任的患者上施针……胆大包天呐。”

“阿权，我今天叫你来，是听欧阳说，你要放弃继承权？”

何权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齐家信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眉宇之间隐隐挂上丝质疑，将目光投向郑志卿：“阿权，怎么不给外公介绍一啊……”

“外公，我来了。”

喝了，齐家信缓缓闭上。这一幕让何权略惊讶――齐家信居然会听郑志卿的话？

“是这么个理，可是阿权……欧阳虽然有能力，但正如你所说……倘若我不在了，他也镇不住那帮利熏心的家伙……”齐家信长长叹息了一声，“我不想穷尽毕生力、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华医堂……在我后土崩瓦解……”

“齐老，我叫郑志卿，家父是郑建平，我们在慈善酒会上见过面。”郑志卿明白对方的意思――正式见家长，得从自报家门开始。

耳不聋不花，发丝间只有些许白发，就是脚稍微欠需要拄手杖，可走起路来依旧背脊得笔直。

何权知这是外公在夸他。倒是郑志卿不太了解这祖孙俩的沟通方式，听齐家信说话语气不轻不重也分辨不他是不是在责怪何权，意识的抬手握住何权的肩膀。

何权皱眉，垂盯着地面。

但是现在，他倒是真的成了个耄耋老人了。发在短短几日之白去大半，脸颊也陷了去，被宽大的病号服罩着显得单薄而又瘦弱，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

“齐老，我句嘴。”郑志卿说，“有一种法是由遗嘱订立人委托一家信托公司，将遗产全交由他们运作，设定好资金使用规则。阿权还是遗产继承人，但是必须满足规则里的条件才能动用资金，这样可以堵住继承权排在他后面的人的嘴。信托公司会成立一个资金理小组代为行使阿权的东权益，权超过

何权心说你不是知这是郑氏药厂的二公么？我还介绍啥？

他微微抬了手，示意何权坐到病床旁的椅上。郑志卿把椅往病床边搬了搬，向何权投去个鼓励的神。等何权坐后，他就站在旁边，恭敬地喊了声“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