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就是保大还是保小么?”
“你不说我就挨个打了啊!”何权说着,调手机通讯录。
陶人真不错,她接到电话立刻就赶来了医院。可听完何权对现状的说明,她也拿不定主意。
“别――何主任!”郁超手住他的手腕,攥得死紧,“陶,我嫂叫陶――”
何权门招呼人安排手术,又打电话把韩骏叫来接孩。遇到这种况,还是有大区主任在他比较安心。消毒换手术服时他跟韩骏提了有关冯凯家的背景,韩骏一听直摇。
陶咬咬嘴唇,权衡了许久,定决心说:“那就剖吧,何主任,这个主,我给他了。”
“我会尽我最大的所能,陶女士,的况是,郁超的血压过,降压药控不来,如果任由这个况发展去,很可能发生痫,您生过孩应该知这个有多危险。”何权耐心地解释,“但孩只有三十周,B超测量发育迟缓,实际上只相当于大约二十六周,剖来,活的可能极小。”
“行了,先顾前的,胎儿约一斤半左右,估计发育得不太好。”
“没那么夸张,我们肯定首先保证大人的安全。”
“这都不够。”韩骏压低声音,“听我爸说,冯老二手上有几条命,他为了结交军阀,从当地村里找了些十三四岁的孩送到人家手里。那种地方,有去无回。”
权也顾不上征得郁超的同意了,拿过对方的手机,问:“你存的名字是什么,我给她打!”
“好,您到手术室门等,麻醉师会找您您签两份文件,我先去安排手术的事儿。”
“嗯,
“那家人啊,我爸我妈都特烦他们。冯老二早年是跟着我爸在非洲一起开矿的,对雇来淘金的黑人劳工特别狠,还私吞过金沙。他勾搭上当地的军阀,人家手里有枪,等于是着我爸分的份。我爸早就想和他拆伙了,可当地政府不作为,不肯兵剿灭军阀势力,这么多年只要一提冯老二,我爸就黑脸。”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韩骏叹息着摇,“要不冯老二不敢回国呢,怕我爸把他送监狱。”
找到陶的手机号,何权招呼护士过来先照看郁超,自己去走廊上打电话。
“我,这要在国够枪毙好几回了!”何权瞪大,“真他妈的,也不怕遭报应!”
何权冷笑:“这回轮到他们家黑脸了,老婆儿都了局,郁超要打离婚还得分走一半家产。”
“其实郁超这孩不错,纯粹是被我婆婆耽误了。”陶叹息,“婆婆老思想,对老大就百依百顺,可对郁超就……哎,何主任,不怕您笑话,我老公没息,手低,让狐朋狗友给带坏了,合伙参与诈骗,可主谋卷钱跑了,警察就逮着他了……婆婆为救他借了利贷去赔偿受害者损失,可哪有钱还啊……债主天天上门,孩都快被吓病了,我只能带着一起回娘家。那天郁超来找我,跟我说,只要我不离婚,欠的所有钱他来还……后来我听婆婆说,郁超找了个有钱人家,都要给人家生孙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要知他受这么大委屈,我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啊……您可一定得救救他,何主任。”
用额抵住床边,郁超倔地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