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方才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卓亦忱心中无不惊诧，紧紧揪住那个熟悉的名字，“你说那人叫杨起？！模样可是二十上的年轻人？”

都要经过细细思量。因而他也不急，只让对方慢慢想，慢慢对自己放心来。

卓亦忱的脸顿时比方才沉了好几分，愈发凝重肃穆。

卓亦忱刚刚明白一切原委，心中种种绪尚未平复，也顾不得旁边有守卫在。他一手与卓昀十指相扣，直将人拖到墙角边，急切地吩咐，“去邵府抓人！那个叫杨起的家，快把他抓回来！”

卓亦忱，立即离开了。

“知，我这就去。”他飞快地回了一句，复又半跪来转向方才那人，利落地叮嘱：“记住，关押在大理寺受审时，切不可提及此事，你们没有谋反更没有罪过。因而不要说你们是听从杨起的指使，就当……就当你们压不知此事，也不认识这个人！”

卓亦

卓亦忱问：“那你能不能令让皇帝派来的这些人去把人抓回来？”

“这个杨起竟不是邵府的人，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靖王的人，恐怕是……”

“侍卫抓人，规矩必要送到大理寺受审，但没有证据审不真东西，更何况，大理寺有庄衍的门人，断不会重审杨起。”

那人沉默了，缓缓：“杨起说，王爷以后自会用得上，还带来王爷谕，那我们必然得帮。”

半响，对方开言，“是血，以血饲之……”

他又想到“以血饲之”四个字，脑海中浮现一池血的画面，顿觉腥重残忍。要知，鲀鱼的型虽不大但并不似金鱼能被养在小小鱼缸中。饲养那么些畸形鲀鱼几乎需要一池！

卓亦忱连连摇，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怎么愿意用自己的血去……！”

卓亦忱闻言，将眉心紧蹙，“靖王竟让你们这种事？”

“没有被害，是被彻彻尾地利用。”卓亦忱敛眸，又转向面前的人，“你们也是，被利用。”

另一边，卓昀也仔细查完靖王的往来书信，并未找到能够作为庄氏罪证的信件，他收手后信步从书房一路直达侍卫严加把守的后院，正好同哥哥碰上，他立即问，“怎么样？”

“怎会牵扯到邵府的人？”

“不，他不是邵府的人，也不是王府的人，他应该是庄氏的人。”卓亦忱急急地，立刻把方才得知的真相同卓昀说了。

那人眉心紧蹙，静静地看了卓亦忱片刻，目光中还是存有犹疑不定。最后，他还是了，着镣铐的双手抱拳在前，“……是。”

“不是王爷，”那人缓缓摇，“王爷是后来才知此事，那时，剧毒鲀鱼已经饲好，由杨起供奉给王爷，只说这……外阳阴的鲀鱼是河督敬奉。”

“小爷啊，你可赶紧来吧！在里呆久了才不好当差啊！”

对方听到他这番的话，心惊疑不定，立即问：“难王爷是被杨起害的？！”

对方了，“是……”

卓亦忱低叹一声，正再问几句。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看守侍卫的声音也传来。

卓昀冷哼一声，“安探，可真是庄氏惯用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