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明单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气度风采皆是世间难寻的俊风。他勾唇一笑,也不知多少女为此倾了失了心。可惜,此时在他面前的唯有一个月白。
他笑着握住月白收回的手,带着薄汗的手心包裹着月白的指尖,温柔的问:“小大夫,那我该付什么样的代价呢?”
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当然,几天相来,月白相信世上没有一个太监会拥有方思明一般的傲气度。
“何为“醉不归”?我只听说过不醉不归。它有何效用?”月白只关心药,全然不曾欣赏面前难得的容。
他似是与一个好朋友随分享江湖上茶余饭后津津乐的消息。他说月白便听,他气度温文,他也闲适的一个合格的听众。
“不过这三人的医术同千面邪医比起来都远远不如。无人知邪医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千张面孔百种声音,唯一能确定是他的方法只有一种――三不医。非疑难杂症不医,非药石罔效不医,代价难付者同样不医。”
方思明面如常的放开月白,他从袖中掏一个巴掌大的玉盒,上好的翡翠冰种,这么大一块完整的翡翠有价无市。他却掏空了拿来盒,实在是暴殄天。这也令人不由好奇盒中所盛放的又是何等价值连城的宝。万圣阁少阁主,果然财大气。
方思明:“江湖上“神医”不少,其中号“南张北王”最负盛名。南边张简斋,北边王雨轩,当然“金针渡危”叶天士针上修为亦是深。”
月白浅浅一笑,从容温和。不过是不是真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个大夫,只治病。月白搬了把小凳在床边坐,从小药箱中拿垫垫在方思明手腕,冰凉的手指住温的动着的脉搏。
“它叫,醉不归。”
月白提着小药箱准时的现在了客房。方思明瞥了他一,手腕上的鹰同时拍着翅膀飞了窗外。他自觉的将手放到床的小桌上,好像无比的信任着月白。
月白指尖动了动要回,方思明微微笑着,手上纹丝不动。他掌心的湿与通过相的肤传递到月白的指尖血肉。锐利的凤目便是笑望着他也充满了压迫。月白用空着的手拉围在脖上的纱巾,指了指上青紫的指痕,和气:“这份报酬足够大了。若由不足,我上还有许多,方公要瞧瞧么?”
片刻后,月白神半分未动,依旧是温和的淡淡的,方思明没有从他平静的面容中看一丝有关于他自己的蛛丝迹。方思明扬眉一笑,剑眉的锐利凤目的冷意还有薄唇的冷漠都在这一笑中在月白记忆中模糊了片刻,复又再度清晰。方公这副相,这等惑人心神的本事,莫不是再生妲己,转世褒姒?
方思明将玉盒推到月白的面前,月白收了垫,顺手打开。里面挖了一个小拇指大的凹槽,凹槽里放着一颗黑漆漆的珠。月白起盒嗅了嗅,沉似的眸蓦然一亮,他问:“这是什么药?”
方思明,方少阁主,可是一个连男人都不得不承认他足够英俊的人。
但月白知,那只是他披在上和血肉骨骼都生长在一起了的人衣裳,并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