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的那些人是谁?”
孟宝鹿扁嘴:“常平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我俩私奔呢,被你知就得捉我回来了。后来我俩去了外地,我实在想你要联系你,又怎么都联系不了了。”
孟宝鹿忽然一怔,抓着他颔,小心翼翼地说:“景行,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他的?”
“我不知,他们都好凶啊,又一次我差就落他们手里了,是常平拼命把我救回来的,没想到一回来还是被他们找上了。”
“他没事儿的。”
“他是不是怕我把那些事说去?”她一脸惶恐地看着崔景行,说:“我看到报了,他惹上官司了,他怕我去作证人,所以他――”
“我――我还是害怕,你要陪着我!”
崔景行卫生间,帮她搓了一块净巾过来,仔仔细细地帮她净脸,又将她两只手也好,说:“你个孙猴,是怎么都逃不过我手掌心的。”
“我知,好人会一生平安的。景行,我这世上除了你,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只要跟他在一起,他不会让我被人欺负的。”
崔景行蹙起眉。
崔景行很难不去想方才许朝歌的执拗和疯狂,说:“他好,在另一个病房。”
崔景行说:“别胡说。”
崔景行说:“好了,别哭,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好,我陪着,我不走。”
孟宝鹿这才忍不住笑,还是难受得了鼻,说:“常平呢,他在哪?翻车的时候,我看到他一脸是血地躺在我旁边,我喊了他半天,可我喊不醒他啊!”
孟宝鹿睛里湿湿的,说:“景行,你都不知我跟常平是怎么回来的,路上一直有人追着我们,我们不敢坐实名的火车、飞机,也不敢拿卡取钱,随便跟人通话。”
“你们的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摸着孟宝鹿几天没洗油腻腻的长发,说:“你这个泥猴,几天没洗澡了?”
“我们刚刚打到的士,那车就跟过来了。我亲看到这车跟了一路,绕过一个街区以为甩了它了,没想到它居然从前面驶了回来,还从正面撞了我们。”
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真的吗?”
刚刚恢复过来的绪,孟宝鹿此刻又难受得鼻,说:“你还嫌弃我呢,我都好久没正经吃过饭、洗过澡、睡过觉了!”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旁边,谁都不能伤害你。”崔景行压她乱舞的两只手,说:“你先睡一会儿。”
崔景行一度疑惑:“什么叫联系不了?”
孟宝鹿搂着他一直哭到最后一滴泪都了,这才哼哼着将他松来,说:“景行,我差一就要死了。”
崔景行拧着眉:“为什么不联系我?”
宝鹿又哭起来,靠近崔景行怀里:“车过来的时候,常平只来得及要我系好安全带,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系!”
宝鹿拼命:“我要好好照顾他,跟他在一起,就是他有什么事,残废了,我也得不离不弃地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