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的那个结究竟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昨天回来得太晚,她到现在才来得及看清这栋楼,地上的泥在经年累月的行走中被磨得光亮,墙面也没刷漆,灰蒙蒙地透着阴冷。
崔景行看了对面的许朝歌,说:“行啊。我现在开车去找你们,在哪汇合?”
许朝歌不知这一晚是怎么熬来的,她失眠到深夜,凌晨时分,方才伴着鸡鸣声昏昏睡。
许朝歌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崔景行坐主驾驶,许朝歌坐副驾,崔景行拧着眉说:“你来嘛,你给我去,回去坐会儿把果吃了,连门都别。”
许朝歌已经系安全
崔景行理所当然地不会说实话,还是那句经典的敷衍:“没什么,小事罢了。吃过早饭了吗,菜还合胃吗?”
“人也找着落了,现在正准备收网去抓呢,你为这次的大功臣,要不要跟我们一去啊,也算是重温峥嵘岁月了?”
“麻利的,人呢?”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孙淼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便气呼呼地从他边走过,也不回家,就只是叼着烟往外走。
临时请的阿姨在桌,看到她,很殷切地端上还着的大米粥和小菜,可的果洗净晾在纱笼,都是她最吃的那几种。
许朝歌忽地紧紧抓着他,说:“为什么?”
崔景行一坐起来,双手死死抱住,没有回答。
挂过电话,两个人默契地往门外车上走。
来电的是胡勇,声音大得连许朝歌都听得见:“吴队,你猜得一不错,那车真没开多远,我们在一个修理厂里找着了。”
“睡吧。”
崔景行却闭起了睛,良久,再睁开的时候,他方才的痛意已经被很好的掩饰,语气恢复淡然地说:“睡吧。”
崔景行说:“是,看到刘夕铃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我很难告诉你发生过什么,我只能说这事不是因我而起,但我难辞其咎。”
么,只是泪直地看着他。
“你伤害过她吗,你是罪犯吗,景行,你告诉我,一直在我边的这个人,是好人吗?”
“……”
许朝歌两只睛还着,被迫眯成一条地瞧着他。崔景行看着又觉得心疼,过她脑袋,说:“真的没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崔景行不在边,她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这才慢吞吞地起来穿衣服。
许朝歌匆匆喝了几就往外走,院对面有一排简陋的矮房,已经给了邻居养猪养鸡,一大早,母鸡咯咯咯地忙着。
崔景行和孙淼就站在满是鸡屎的门外,两个人一边烟一边激烈的争吵,看到她来,都默契地闭上嘴。
三层的结构,楼上是黑黢黢充满故事的阁楼,一层有个敞亮的客厅,左右则是连着卧室和厨房。
“就在局里呗,两步路的功夫,我们已经在准备了,一会儿见啊!”
许朝歌刚要反驳,他兜里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