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骑过去了还回盯着他俩看了几。

夏多和墨北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拎着酸菜猪肉馅的大饺往夏丞玉家走，脚底积雪发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何响起鞭炮声，烟花炸开，两个人停来看了一会儿，才又手拉着手向前走去。

龚小柏逗她：“那你是要吃的还是要玩的？只能选一个。”

姥姥说：“息，跟孩抢嘴。自个儿拿碗盛去。”

小平安仰着小脸看着爸爸，很艰难地思考着，“想要能吃也能玩的……爸爸，要不你给我个活的吧？会哼哼的，我搂它睡觉。”

本来姥姥想请夏丞玉一起来过年，但夏丞玉禀孤介，觉得还是自己过更清静。夏多原想陪着她，但夏丞玉不领这个，把他给赶过来了。

墨北也笑：“不他。”

哎呀，这可是个好问题，小平安秀气的两眉都快拧成虫了，纠结半天，改去抱夏多的大了：“哥哥，我要小猪。”

龚小柏说：“行，爸爸给你个大的，肚里填上馅儿，一会儿让姥姥蒸熟了给你吃。”

啊。

小平安充耳不闻，继续抱夏多大：“哥哥。”

夏多就背着他走路，笑着说：“这样就不娘炮不幼稚了？”

龚小柏飞快地揪团面了个

“起来起来，姥姥让你们去给夏老师送饺呢。”墨北在墨北背上拍了两气。

夏多说：“啊？风好大，听不清……”

小平安用油滋麻花的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一，跑去龚小柏边，抱着爸爸的撒：“爸爸，多多哥哥给我的小猪巴了，你再给我一个呗。”

孙五岳笑了：“哎，谢谢啊。”

夏多笑：“可我不会活的。”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龚小柏亲了女儿一，说：“你不是搂着小猫睡觉吗？你要是搂小猪的话，小猫怎么办？”

孙五岳：“……”只好蹲在那儿，拿个小勺喂小平安，馋得直咽。

小平安喝了几，说：“好喝。小舅你也喝。”

小平安瞬间降低要求：“刚才那样的就行。”

等回到姥姥家的时候，夏多的发都被雪打湿冻成一缕一缕的，墨北的手套也湿透了，姥姥担心他俩冒，赶紧一人给灌了一大碗气腾腾的骨汤。孙五岳哀叹：“在炉上座了小半天儿了，我添柴火都添了多少回，光闻着味儿淌了，还一没捞着。”

龚小柏赶紧讨好女儿：“宝贝儿，爸爸会，爸爸给你。”

送完饺，收获两个包着压岁钱的红包——都了墨北的袋，两个人又慢悠悠地拉着手往回走。走着走着，夏多不老实了，抓了把雪在墨北脸上，两个人又追又打，雪球乱飞，把几个正在放鞭炮的小孩也给搅了战局，嘻嘻哈哈地大战了一场。

墨北晃了晃夏多的手，说：“觉不觉得这样拉着手走路很娘炮很幼稚？”

小平安兴得蹦跶了两，又忧愁起来：“可是吃掉就没有了，就不能玩了。”

墨北往他背上一扑，说：“背我。”

孙五岳说：“偏心啊，就这么对你老儿，我是你捡的？”说归说，可一没耽误他盛汤，刚凑在碗边上了两气，还没等喝呢，小平安过来了，甜甜地问：“小舅，你吃什么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