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转看了看那人，慢慢吐两个字：“谢谢。”

刘正扬直接跪在了墨北面前，膝盖磕得生疼，在夫的拉扯才勉爬起来，用拳捶着车厢，扯着嗓骂：“大华你会不会开车？不会开我教你！”

罗驿的手机响了，他掏个诺基亚放到耳边，但较为封闭的车厢里信号不好，只能去前面驾驶室里听电话。罗驿一走，墨北就抬看看对面的刘正扬，轻轻了声

罗驿冷看着刘正扬，似乎一也不想掩饰他的鄙夷。他抬手在车厢上有节奏地敲了几，连接着驾驶室的一扇改装过的小门打开了，斌弯腰钻来。墨北一闪而过地看到驾驶室里除了开车的大华，好像还有一个人。

罗驿温柔地说：“不想让我把你的嘴堵起来，就安静一儿。”

刘正扬大怒：“放屁！老养的狗还要反咬老一吗？老有钱，去了他们也得靠老花钱养着！”他神不善地看向斌，仿佛只要斌敢说个不字，他就能扑上去咬人。

斌看了刘正扬一，神中透着不满。他和大华跟随刘正扬多年，早就习惯了这位公哥的荒唐跋扈，但习惯不等于无怨无尤，要不是看在刘家的势力和给予的金钱上，他早就不想惯着刘正扬臭脾气了。

罗驿对刘正扬说：“听到了？”

罗驿了，斌钻回驾驶室去了。

车厢里一片安静。

刘正扬不吭声。

墨北闭上了嘴，该识相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很乖。

斌也是一愣。

“刚对面来了几辆车，后一个轿要超车，技术又不行，差撞咱们车上，幸好大华是个好把式，不过路面上不知哪个缺德鬼扔了块石，正好碾上。”斌也听到了刚才刘正扬的骂声，解释的时候就有意替大华说好话。

“怎么回事？”罗驿问。

墨北说：“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在逃亡啊，不是他们仰仗你，而是你依靠他们。你还把他们当成自己养的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万一激怒了他们，把你自个儿丢，或者脆把你掉――反正都是逃亡，对他们可没多大影响，没准儿还更省事。”

墨北语气悠然地说：“刘公你最好还是个歉吧。”

刘正扬怔怔看着关上的小门，脸上的怒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泼洒在路面上的彩被落雨冲刷掉，一一显面难堪的本。

刮蹭到了什么东西，猛地颠簸了一，几个人没防备，顿时从座位上弹起来。墨北的向前一栽歪，立刻被坐他右手边的人扶住了。

墨北说：“我讲个故事吧……”

斌嘴唇一抿，飞快地瞥了刘正扬一，转对罗驿说：“教授，没事的话我回前面去了。”

罗驿冷冷地说：“正扬，安静。”

罗驿问：“大庆他们的车有没有事？”

墨北眉一挑，似笑非笑，“你怕？”

梁拂晓脸上没有表，只是了，待墨北坐稳后就松开了手。

罗驿也笑，“怕啊，这当我也不想多添麻烦，所以只要能省事，我也不会太客气。”

刘正扬拧着脖不正视罗驿，使劲着膝盖，不忿地说：“都是这群废坏的事儿，啥啥不行。”

刘正扬的睛立刻瞪了过来：“什么！”

斌说：“车距拉得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