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和梁拂晓都顺从地跟着狱警去,梁拂晓走在前面,墨北走中间,那个狱警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用刻板的语气说:“你在这里的编号是15747,记住自己的编号,忘记自己的姓名。你是15747,从服刑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拥有自由,15747。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学会服从命令,15747。我会告诉你在这里哪些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墨北便又躺了来,静静整理着方才得到的几个信息,加上自己对罗驿的了解,揣测着将要面对的是个什么局面。
嘎啦――嘎啦――,警棍在糙的墙面上划刺耳的声音,这让墨北从快要窒息的晕眩中清醒了过来。后的狱警用警棍无聊
杜医生。
明明这里空气通,墨北却渐渐觉得呼有些困难……
除了狱警的声音和三个人的脚步声,就只有灯发的咝咝的声。
梁拂晓啧了一声,不愿地抓起扔在桌上的那块巾,一边去洗手池清洗,一边拖长了声音说:“是――杜医生――”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狱警服饰的年轻男人敲门来,先向杜医生打了个招呼,“杜医生,27849今天在医务室服务的时间到了,我把他带走了?”
呵,实验么?
狱警又向墨北勾勾手指,“跟我走。”
狱警?
墨北看看梁拂晓,梁拂晓似乎正在专心志致地洗巾,连个神提示都不给他。墨北慢吞吞地放玻璃杯,卷起上衣,青紫一片的膛。
杜医生把冰凉的听诊贴到墨北,听了一会儿,又让他咳嗽两声,而后放听诊,说:“没伤着骨,吃段时间的消炎痛和维生素B1吧。27849,给他拿药,拿两天的份。”
杜医生坐到桌边,拿一个活页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对于房间里另外两个人就全当不存在。梁拂晓还是倚墙站着,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27849,把用过的巾收拾好。”男人的声音像是冰冷的机音,几乎不带有人类该有的。
杜医生仿佛没听到他这句挑衅的话,走到墨北旁,掏听诊,示意墨北把上衣卷起来。
杜医生又对墨北说:“如果晚上发烧的话,就让狱警带你过来打一针,今晚我值班。”
梁拂晓回冲墨北一笑,从眉梢到角都在叫嚣着“爷看他不顺”,“Hi,Cuteguy,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儿有三个人不能惹,这位杜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惹了他,可得当心被解剖成标本。”
墨北默默地捡起来兜里。
梁拂晓刚把巾晾起来,听到吩咐,一声不响地去药柜拿药,用白纸片包好,随手扔到墨北上。
着白大褂、着镜的男人,每个发丝都写着“禁”、“理”、“洁癖”……真是个标准的动漫式的医生形象。
墨北抿了抿嘴唇,梁拂晓抱臂靠墙站着,墨北想起他刚才问的那句话。
长长的走廊,隔了很长距离才有一盏灯,这是此仅有的光线来源。黯淡的光线让人错觉这条走廊比实际要更幽长更狭窄,而向着深走去的时候,似乎有一条巨大无比的鳄鱼正张大腥臭的嘴巴等着这些自动送上门的餐后甜。
墨北惊愕地看着梁拂晓。27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