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猫爪被戏的老鼠就是这种恐惧吧?完全不清楚接来那一刀是什么时候落、会落在哪里、会造成多深的伤害……等待夸大了痛楚,加深了恐惧,刘正扬慢慢陷了墨北制造的氛围里,他的神一一被压垮了。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夏多小心地放轻了手脚,明知墨北通常都会等到自己回来后才休息,可还是怕万一他已经睡了,会吵醒他。
客观地讲,他很清楚墨北给自己造成的外伤并不严重,而且伤也并不算多。起初挨了那几狠的,他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愤怒,还有些被激起来的邪,想着今天要真是不得不把自己这一百多斤撂这儿,那他说什么也不能显得太窝。可奇怪的是,后来,墨北轻易不动刀了,他反而越来越害怕,越来越觉得随后的每一刀都痛得让他难以承受。
正要摸黑换鞋,夏多突然心中一动,照他和北北的习惯,即使自己先睡了,也会给对方留一盏灯。那一温的光,让他们知自己对于“有人在等我”的期待从不会落空。
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放弃绑架墨北这个计划。……不,他一定会直接叫人把墨北给掉!
夏多对此到幸福,因为他终于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依靠——亲的北北。
客厅里没开灯,夏多一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一边探向书房的方向看去——没有熟悉的那盏书灯的光亮。看来北北是睡了,夏多想,北北这些天也累得不轻,上的疲乏还是次要的,关键是神上的紧绷实在让人受不了。
北北需要他,他也需要北北,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所以,不论夏家如何涉,不论母亲如何苦,他都不会妥协。
突然有一天,他明白了安全向心索取才不会落空,于是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得像想像中那样大了。
后来,他发现如果自己装作很快乐,那么就真的能找很多好玩的事来;如果假装很勇敢,那么就真的会无所畏惧;如果表演得很,那么就真的不会再想要寻求依靠。腰背笔直,面带笑容,活力充沛……这些就是小夏多的装备,吓退一切鬼蛇神。
刘正扬很想哭。
想着想着就更睡不着了,也更害怕了。小小的夏多会被自己丰富的想像力给吓得憋着都不敢去厕所,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在晚上连都不敢多喝一。
北北没有安全,他可以给;北北需要信任,他可以给;北北要很多很多的和,他都可以给。给予的同时,心会更丰盈朗。因为毫不保留地去,才会更值得全心全意的。
们会难过吗?他们要用多长时间会忘了自己呢?
刘正扬现在
这半个小时,是刘正扬人生里最漫长的半个小时。
夏多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
再后来,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慢慢对自己眠形成的,不过,好像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已经开始把云边当成了家,在这里结识了乔赟、王盛这些朋友,认识了长得很好看让人很想把他拴在边的北北,还因为上天地地淘气闯了小白楼地室,拜了杨光当师傅。
开始的时候,假装快乐是因为不想让长辈们担心,而且还有一倔的小心思——你们越是不在乎我,我就越是要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