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妈！”墨洁叫起来，“瞧你说的，那样我得成啥玩意儿了。等我挣钱了，妈，你和我爸不上班都没关系，我养你们。”

“要真没神病咋还能送去看医生呢？”他总不能一个人一个人地去跟人家解释：“我们家孩真没病，就是闲着没事去看看医生放个心……”

孙丽华脸上终于了笑容：“这傻孩，大老远带一堆石回来，多沉哪。”

墨向阳对孙丽华这种赌气的行为哭笑不得，但想来想去还是得把老婆哄好了，夫妻俩总不能一直这么冷战，对孩们影响也不好。墨向阳向医院请了假，也买了张机票飞去了北京。

孙丽华叹了气：“还是我大姑娘心疼我。”这些天她是真觉得心俱疲，搞不清楚自己辛辛苦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女儿这一句心窝的话又让她觉得一切付都是值得的。

孙丽华笑：“只要到时候你别嫌麻烦，能给妈养老就行。”

幸好，没过两天墨洁就回来了，小姑娘在外面和同学玩得尽兴，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很兴奋，染得家里异常压抑的气氛都有所松动。

墨北对家里发生的这些事都清楚，龚小柏通过夏多全都告诉了他，包括墨向阳说的那些话。夏多

她用罐瓶装了条指长的黑小鱼回来献宝，说是自己在里捞的。这让墨向阳和孙丽华都有些无奈，敢走之前叫她别的话都是白说的。

总结完毕，连襟俩都觉得疼，敢现在最需要攻克的山不是别的，就是小北他亲妈。

墨洁还给每个人都带了礼――一堆糙的玛瑙原石，都是在库附近捡的，往瓷碗里装上一小堆，泡上清，看着倒也清别致。

墨洁跟妈妈撒：“那人家现在还没挣钱嘛，就只能是礼轻意重喽。等将来我上班挣钱了，你喜啥我都给你买。”

既然墨洁回来了，孙丽华请的假也到时间了，她脆借要让墨洁先熟悉熟悉将要在那里生活四年的北京，带着女儿上了飞机。

最终，连襟俩在这次秘密会议上了三项总结：第一，小北的神状况还要再观察，基本倾向于用家人的关心护来治愈可能存在的神问题，但要得自然而然，不能让小北有压力（但以孙丽华一贯的脾气恐怕很难让她保持这种状态）；第二，关于小北和夏多的事慢慢渗透给家人知，估计家里人（除孙丽华外）接受起来不会有太大障碍，需要谨慎对待的是姥姥，别让老人家着急上火，所以此方案的推行时间暂定十年左右；第三，鉴于小北对罗驿超乎寻常的戒备和反，需将此人列为家庭号假想敌，务必保持距离、小心防范，但与罗驿接最多的人是孙丽华，如何让她也赞同这非常重要。

孙丽华并不知丈夫的想法，事实上在那天之后她就住在娘家，跟墨向阳开始冷战了。尽在娘家还要被老太太唠叨，但总比对着个不理解她的丈夫吧。墨向阳几次想找机会和孙丽华谈谈，却都被孙丽华给躲过去了，她以前就时常有这样一种错觉：儿跟丈夫是一家，而自己则被他们抛弃了。现在，她想这或许并不是错觉。

龚小柏啥招都没有，只能拍拍墨向阳的肩膀，用神支持他。而墨向阳真想把孙丽华的脑扒开，把自己脑放去试试。（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