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萍也减少了带小平安来姥姥家的时间――她受不了姥姥一个劲抱怨“俩熊孩”,也受不了大反复追问“我到底错啥了”。私底和龚小柏一交,俩人全是一个觉,现在去孙家一趟,心压抑得一宿都缓不过来。
墨北回答:“拉着我的手,别放开。”
夏多问:“北北,我能为你些什么?”
不仅墨向阳发愁,全家人都在发愁,尤其是孙五岳。虽然没人对他表示什么,但向来心大意的他这次却起来,觉得自己成了“公敌”,不满之脆延长了在汽修长的工作时间,家的功能只剩了睡觉。
龚小柏垂着脑袋说:“夫,我这是替小北保密么,就大那脾气,我怕她知了再把小北打成残废。再说,我家小楠也是这样,小北以前就跟他还有小卫关系好,我怕大再误会是他们把小北给带坏的。”说着说着他猛地一抬,着急地大声说:“夫,这玩意儿是天生的,他真不是让人带带就能变的。……我听说是这样。”
墨向阳知龚小柏这些话也算是掏心窝了,连那可以理解的小“自私”都没隐藏,墨向阳一向通达理,也就说不什么埋怨的话了。
很多人都会有一种回避的心态,只要问题不是已经急迫到了临界,只要还觉得“再等等,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就会拖延着不去理,以期待那个“转机”自己到来。家人在对待墨北的问题上就一贯如此,越是疼这孩,就越是舍不得让他难过,一个个都成了鸵鸟,好像把往沙里一扎,就看不到他的异常,生活就能恢复秩序。
因为夏多的请求,龚小柏还是咬着牙悄悄跟墨向阳通了个气儿,墨向阳这才知龚小柏早就知了墨北和夏多的事,气得他指着龚小柏半天没说话来。
谁都知孙五岳的意见是对的,不能讳疾忌医。但是想到墨北的神里那么痛苦绝望地透祈求――“别那样对我”,谁又能真的狠心来把他押送去神科看病呢,光是想像一,都觉得心尖尖上被生生地揪来一块肉,痛不可抑。
墨向阳了解妻的脾气,她最怕被别人看不起,而一旦暴了家里有个同恋儿,那要想不被人说三四,除非是全家与世隔绝,搬到月球上去。
不过这正好,墨向阳不好意思直接问墨北,就向龚小柏打听,让他把知的都说来。龚小柏不停地替夏多说好话,将他的“功绩”表了又表。
可是他推演了多少种方案,都觉得妻那关最难过。
在墨向阳的瞪视,最后一句话的音调又降低了,满腔歉意。
☆、第128章NEW
要怎么跟孙丽华说?墨向阳愁得白发都多了几。
间烟火气,让人有种脚踏实地的觉。但在墨北心里,还多了种行匆忙、游无依的漂泊,这种觉似乎只应该现在那些在异乡的人心中。
墨向阳基本上已经忽略了墨北以往异于普通孩的地方,把他异样的表现更多地归咎于是因向问题而压力过大,他觉得只要能把这个问题理好,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墨北逃避心理发作,脆躲在自己的房里不现,连姥姥都不能让他门一步,电话线都了。要不是还有夏多在中间传递消息,家人还不知要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