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你我不是外人,其实我今儿冒昧前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觉得,裴将军如何?”
“说不得这俩人早就有了首尾,只是又死活要挂着一层人,这才不好挑明了,如今当家的战死沙场,这不就迫不及待了?”
白芷见她目光平和,形容安定,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别的来。
之前他们不是没想过,想着苦了这么些年,不若当真放纵一回,可到最后,终究没能迈那一步。
苏夫人本人就不是多么活泼的格,人们自然不可能闹腾,院里安静得很,跟里里外外透着一活泛气儿的郡主府截然不同。
白芷另起话题,跟她说了几句知心话,这才说明来意。
苏夫人压儿没想到她这样直接,愣了才说:“他是我与外的义弟,义薄云天,忠勇果敢,屡立战功,自然是好的。”
不多的仆人,如今这个两的小院中只有一个老家和两个小丫,外加一个战场上捡回来的活的小哑巴。
不必真来,苏夫人就已经自己想了许多,想到这些诸如此类的外界可能会有的议论,然后就一儿也不敢冒险了。
苏夫人淡淡:“我吃的饱,穿的,刮风雨有屋住,哪里算苦?”
她是个寡妇,怎么着不是一辈呢?也不在意什么言蜚语的,可裴如实不是呀!
苏夫人的神闪烁几,倒也没继续装傻,而是垂帘,低低:“再说这话,还有什么趣儿呢?休要再提。”
如今她就穿着一件淡青的旧褂,洗的微微泛白,面上略施脂粉,两耳了两颗丁香,上却一首饰也无,只将发松松挽起,用一木簪固定,朴素极了。
“本来是,现在却不是了呀!”白芷见她果然自苦,当即苦婆心,“远的不说,你只看着西望府吧,如今凑在一过日的女,少说也有三成是改嫁的,何曾又谁说过什么?便是朝廷还大力鼓舞来着!”
裴如实是个天立地的好汉,有胆识有担当,长得也好,这么个人天长日久的对你好,是个女也该动心了。
可苏夫人却不忍心拖累他。
“快别说了,”苏夫人打断她的话,又叹了气,语气复杂,“我本是有夫之妇,动了这个心思已是不该,如何能再害了别人?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必然会有更好的女,何苦绑在我这半老徐娘上?”
跟那些原来就毫无瓜葛的人不同,他们本是叔嫂啊!之前还一直频繁往来,若当真成了亲,便是他们问心无愧,朝廷也不说什么,可难保没有人私底议论。
白芷就叹气,说:“你何苦这样自苦?”
“谁知苏将军的死里是不是有什么隐呢,不然咋就这样巧?”
“如何不能提?”白芷反驳,“如今你独居,他单,郎有妾有意,岂不是到渠成?”
若是一辈都定在这西望府也就罢了,毕竟是他们一刀一枪拼来的日,百姓们也纯朴,又都是生不如死的日过来的,自然相互谅,不会说什么。
可裴如实还年青,又有军功在,往后前程远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调到别去,而谁又能保证其他地方的
可苏夫人却只是摇,又满脸苦涩。
白芷叹了气,“你定然能猜到,我不是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