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想改变这一切的话――
我们正走着错误的路。
他在心里念着对方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传递一些什么。然而斑只是无动于衷地注视着他,因为运使火遁而展开的写轮如同血一样鲜红。
「我很好。」
对于那些踞天守阁中、遥遥地俯瞰着血和火的权贵们而言,牺牲不过数字,姓名只是一行黑白的字,再大的忍族亦无非随时便可丢弃的棋。
斑。
们似乎终于决定不要再忍耐去了:新的任务要求千手去破坏一城,那城的位置已经极其靠近火之国势力的边缘,而敌方则雇佣了宇智波去扰乱可能的破坏者。
斑看起来似乎比他整洁一些,然而他是熟知斑那些细微的疲惫迹象――男人和他一样都到了弩之末。但男人仍未改变属于宇智波的傲,他挥动镰刀的动作仍然优雅一如舞蹈,刃锋相交溅一串明亮的火花。
那日从战场上来的时候扉间曾经问他:「没事罢。你的脸难看得厉害。」
斑,我们……
然而战场上是没有时间给他思索的。间丢开不合时宜的思绪,纵迎上宇智波首领丝毫不留面的斩击,木遁生的枝条从他后涌架住镰刀的刃锋。然后是熟悉的炽的火焰侵吞过他们之间的空间。
间用手抹一把脸,才意识到手背上沾着不知从何飞溅而来的鲜血。
间忍耐着扑面而来的炽,召唤木龙冲散了斑的豪火球。燃烧着的木枝过他的面颊带来一阵灼痛,他举起手中太刀,踏在木遁的枝条上冲向了斑。
这认知让间到恐惧。
这毋宁是来自于大名的某种暗示,毕竟无论哪一方大名都安排了充足的间谍让他们能够截获敌方的动向。城不是问题,战争的胜负也没有关系,这一切不过是大名们用来测试忍者忠诚度的工――千手和宇智波是否已经暗通款曲?谁仍然忠诚,谁又已经背叛?谁可以信任,谁又必须被舍弃?
他回答了兄弟的疑问,声音冷静,态度毫无动摇。
那一刻和现的一刻又有何差别?斑的冷酷和无动于衷难不是一面映照千手间的冷酷的镜?弱的人没办法在这时代长久地活去,而持续厮杀的话,就必须这样持续地、将自己作为“人”的地方不断扼杀掉。
于是间也没有余裕再去想什么了。他们之间的对战,因了对彼此太过谙熟的缘故,所以招式的选择和交换都发生在之间。在命悬一线的刃锋之间,言语反而成为了无意义之。
他们初次披着盔甲在战场上遇到的时候,他们仍不比手中太刀多少。那一次的相遇和间所设想的并不相同,他以为自己是会畏惧于在战场上和朋友相互厮杀的,他也许会手、也许会想要逃走――这无疑将会被父亲呵斥为懦夫的举动,但是事到临他却发现原来他是可以对宇智波斑挥刀相向的,只要他后还站着千手的族人,只要斑后还站着宇智波的战士,那么他就能稳定地挥刀:哪怕那刀刃可以轻易切肤筋肉骨骼斩断血脉命乃至最后一微渺的信任,哪怕他可能杀了宇智波斑,他的心中也并无动摇,一如对面之人并不曾和他相识一般。
到底要怎样――才能重新获得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