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小时候泉奈和斑作为兄弟一起度过的时间其实是十分有限的。忍者没有童年,一旦学会行走就要以手里剑和苦无作为玩,只要能够“派上用场”就要学会用剑刺对方的咙,并有着同等被人杀掉的觉悟。然而因为泉奈不好的缘故,他的童年被迫拉长了。
“我还能活多久?”
“这是血继限界的副产。”老人示意他不要继续说话――甚至这两句短短的话已经让他的息重新重了起来,“为了让血继限界能够延续去,宇智波严格控制着血脉,因为越的血脉才能滋生越的瞳力;但这也同时带来了深重的问题,有些孩没办法健康地长大,有一些则是刚生就夭折了,就算那些侥幸长大了的,也会在某一刻忽然现这种疾病……”
第二天泉奈在族地边上的树林里找到了斑。被暂时禁足的少年在林间空地上重复着挥刀,在听见泉奈的足音才停来将太刀收束鞘。
“您先躺来……”老人轻声,扶着他躺在地板上。泉奈伸手抓住了他:“请您如实告诉我吧,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他的手攥成了拳又松开。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陌生,几乎不像是从他的咙里发一样:
“告诉我罢。”泉奈再一次请求,“现在兄长已经……我不能再这样去……”
那之后他健康了起来,开始履行作为一个宇智波的男孩的所有义务:练习忍术,熟悉兵,在能熟练地挥动刀剑之后便开始执行间谍的任务。但是他第一次结束任务之后,斑就和父亲吵了一架――他们争执得太厉害,所以泉奈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争吵的容。而在斑说那句话之后,田岛就不再言语了。
老人屈起手指,压着他上的。在从外面透的微薄的光里青年的脸显得那么苍白,带着细微的磷火似的荧光一般漂浮在黑暗之中。他本能躲避着青年的视线,但是躲避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死神是不会等待的。宇智波――或许所有的忍族都是一样,在一个族名之将黑暗密密地藏起来,只留仿佛光鲜灿烂的表面和无声忍耐的里。是啊,忍者就是这样,永远为了保护什么而牺牲什么,永远为了成就什么而割舍什么――在这个充满了战乱的时代忍耐去的又何止只有忍者而已?
泉奈闭着睛。老人嘶哑的声音像一条河漫过了他,他好像只是随波逐而无法理解那些字句之中的意思一般:毕竟前一刻他还为兄长的睛而担忧着,但转瞬之间势丕变,他已经没有替别人担心的余裕了。
他要到很久之后才能意识到这缺失就是永远的别。
斑问,脸上仍然不见笑容,但泉奈却并没有错认兄长中的温柔神。
。
可是这孩还这么年轻。
在兄长们练习忍术和术,在大宅中的庭院中吵吵闹闹的时候,泉奈总是和母亲待在一起。母亲会抱着他,用柔的手去试他额的温度,在他开始发烧的时候教他去睡。那些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极其模糊起来了,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曾经将耳朵放在母亲日渐隆起的肚上,问她“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事,但自那之后,母亲的形象就从他记忆中消失了。
斑说:你要连我最后一个弟弟也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