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斑极度不快的时候也很少这样暴躁。这就好像――这就好像他在忍耐着什么。
他说,觉自己竟分成了两个:一个心焦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另一个则冷静地伸手,握住斑的手腕。
「我不明白,父亲。」间皱起眉。他从没想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
「去你想的吧。追逐和平也好――和宇智波结盟也好。」佛间低声说,「我已经无法再阻拦你了。你是千手一族这许多年来所等待的那个人,你必然能成就前前所未有的功业……」
泉奈最早意识到兄长的状况不对,是在斑和间两人回到屋中之后。斑的眉皱得比平常更紧一些,挟裹来的湿的夜气似乎令他变得更加不快。而等到所谓的谈判开始之后,斑就极其不客气了――不论千手间提怎样的建议,他都能从中找病。
「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理解我的固执……因为我们都是千手。我们的血脉注定我们彼此相似。」
几乎是在拉门关上的同一刻,斑就伸手捂住了睛。他平时笔的背在那一刻似乎也微微弯了起来,压在睛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泉奈迅速地走过去,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却先看见了斑角明显的红。
「我知我的天命已经到了。你将是那个让千手一族荣光重现的人――我从一开始就知这。可是,你太着重了。这个乱世里人们没办法靠着去相信别人,因为太容易拨,只有规则才能恒常不变――」
实事求是地说,那里面确实有一些问题是他们之前准备过的,亦是千手不能轻易解决的,比如怎样才能面对诸方大名的压力。但更多的时候,斑的反驳与其说是客观的辩驳,不如说是一种不耐的表现。
他说着,尽量将兄长的手拉开。这样的距离他能到斑的是多么紧绷,以及从掌心传来的、不能抑制的轻微颤抖。
「但是有一天……」老人的目光渐渐渺远:他现在不再注视他的儿了。
「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和我一样的选择。」
「但是我们都是人类啊。」间说,即使他知不应该在这时候去反驳父亲,可仍然还是忍不住,「人是有的。」
「我们是忍者。」佛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双睛里似乎烧着某种炽的,「为了守护族人……就必须忍耐。」
“我以为――你告诉我,你找到了医生。”
间注视着父亲。那历来英武的、决绝的、大的父亲现在似乎也只剩了这被病痛所折磨的躯壳,一个衰老的、孱弱的、只和昔年有着模糊联系的病弱的老人。人类是能变化得多么快、多么可怖啊。
“他们还没有走远。”
其之五
“……你的睛在血,兄长。”
间喃喃地重复着:「到了那个时候……」
想到这个可能之后泉奈悚然而惊。他意识用力直腰背,目光如剑一般刺向对面的千手首领。最终――不知究竟是千手间受到了他的敌意,还是这会谈确实无法行去了,千手的两人终于选择了告辞。
斑低声说。他闭着睛,血迹被自己去了一半,在苍白的脸上反显得可怖。泉奈忽然很想伸手抱住兄长――哪怕这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心理安,但是他也同时清楚地知,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