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本来是注定的敌人的两人而言多少显得有些吊诡——尽间乐见其成,甚至是怀着一些惊喜迎接了这样的转变。
意外地端正了姿态,斑朝着间微微倾行礼。
“可”?
……果然是斑会讲的话。
间苦笑了一,试图转开话题:“至少不要在神明的界域之讲战争的事吧。”
“多谢。”
间立刻了兴的表:“真的?那可太好了。”
夜慢慢深了。傍晚那薄蓝的天光从树梢上隐没去,然后夜的颜就一层层渲染上来,到了最后照耀着他们的就只有篝火的光芒了。这形其实很像是任务归来的路途,间想,若是后面没有什么急事而大家又有些疲惫的时候,往往会停
间慢慢地抬起了,那睛里几乎都快闪闪发光了:“原来斑你还记得啊。”
间忙摆了摆手:“太客气了。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治疗而已。……所以,睛有好一吗?”
帮斑解绷带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沉的傍晚。间用沾湿的巾帕去草药的残余,一边:“这时候不那么亮了,对你的睛会好一。”
而且还是蘑菇炊饭。
“比之前似乎看得更清楚了。今天一天也没有疼过。”
斑眨了眨睛。被遮在绷带之后太久,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仿佛不能确定焦距那样游移来回。间不由得盯着他看,手里拎着绷带和巾帕,一时想不起来本来准备去什么。
在心的深,间还在期待两个人能回到多年前那样、毫无防备地说笑的好友关系。只是这看起来既然是奢望,的关系也总比敌人前了一大步。
于是两人就真的在屋前的空地上起饭来了。
他坐在树上,望着林间的小屋,微微笑了一。
“先说在前面,即使你在这件事上帮了我大忙,我也不会因此手留。一次在战场上相逢的话,我们还是各凭本事来得好。”
“喂你好歹也是个忍者吧——”斑在注意到间又缩成蘑菇状的时候不所料地炸了,“你这个超级麻烦的自觉症状怎么还在啊!”
“啰嗦,难你来修炼还带了不成?”
似乎在昏暗的光线中恢复过来,神重新清明的男人瞥了过来,瞬间将那个间好容易才找到的形容词打散成一地七零八落的假名。
这不过是个拙劣的借。然而斑却愣了一,思考片刻后:“你说得对。确实有些不敬。”
于是斑又用那种犀利的神去盯他了。
斑的表像是已经既懒得吐槽为什么会有铁锅又懒得吐槽为什么是这种料理了。间倒是饶有兴致一般——尽将米和蘑菇和放锅里之后他也就剩往火堆里添柴这一件事了。
“吃的?”
斑僵住了,然后转开了视线。
斑重复了一遍最后两个字,脸上写着大大的怀疑二字。
“斑你不会就带了兵粮吧。”
这样的斑,要怎么说呢……
“我先去理一这个,然后吃的。”
间刚有些庆幸,就发现其结果是两人就这么对面坐着,好像一就不知说些什么了。好在在尴尬达到临界之前间总算想起了手里的绷带。
“……这可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啊。”间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