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个往昔的时间上,斑第一次明白了原来梦想是可以轻易破坏的,再好的理想撞上现实也不过是七零八落散落一地。两个少年曾经怀着那样的忱所述说的言语在一个简单的事实之前便失却了全意义,这失却像一柄刀狠狠他,剜他最后一天真祭在刀尖上,非要让他看到那直接的结果一般。
即使他们到底了什么――除了打漂爬悬崖说一些要建立村落保护弟弟的蠢话之外――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这很正常,日一天一天溜走之后昔年就总会被淹没在无数的细节里,更何况那之后他(间大概也一样)又遇到过那么多值得撕心裂肺为之悲痛的事,以至于在河边和昔年的朋友决裂这种事现在想来都有些天真得可笑了。就像当年他父亲呵斥他的那样:你以后还要遇到比这痛苦十倍百倍的事。
更何况?
“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却来医治我的睛,你的立场何在呢。”
是
“不,没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到了换药的时候我会过来的。”
斑于是还算心安理得地用手摸了一周遭,发现某人已经给他铺了毯。于是他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地躺了。这样迫放空其实并不科学,至少他就想起了很多平时没空去想的事。
比如说他和间小时候也曾经当过朋友这件事。
之前你一直不能开,我曾经担心过。但你已经比很多大人都了。早晚有一天你会超越我……我深深地相信着这一。斑,你要知,以后宇智波的重担将要负在你的肩膀上了。
他伸手拍了拍儿的肩膀。
斑还是伸手碰了碰绷带。说起来这包扎的手艺还算不错。他倒是没有问这样的治疗是否会有效的问题,甚至也没有怀疑作为对立忍族的族长间会不会什么□□之类的问题。
斑等着间的半句,但男人只是轻轻地笑了一。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成为一个医疗忍者了?”
“即使是和你交战,我希望是在堂堂正正的战场之上,更不希望占这种便宜。更何况……”
斑伸手又摸了摸绷带,想如果睛真治好了次在战场上难要手留吗?――别想。他嗤了一声,这老对某种意义上磊落过了。我肯定不会留什么面的。
觉到间的手离开了自己的睛便问:
那天他们回到宇智波族地之后,父亲将他叫到前,素来杀伐决断的男人难得看起来那么温和。
“哪有我这样的医疗忍者。”间笑了来,然后仿佛是为了取什么而走开了些,“……现在还不可以摘绷带。草药要再多敷一会儿,而且你的睛需要休息。”
其实这话多少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了。但斑从来也不顾忌这种事。反倒是千手间犹豫了片刻,才:
于是斑便听见间的脚步声离去了。大概这也是为了至少不要两个人在一间小屋里坐着这么尴尬,再怎么说他们在战场上也是打得你死我活,斑曾经一刀砍在间肩膀上,手上来讲大概砍了半寸有余。而他现在也有一横亘的伤痕――间一次木遁的杰作。更不要提千手和宇智波的世仇。偏偏间还肯手替他医治睛,而且看起来还十分认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