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也不会让他给你偿命的。”
波澜不惊之言,句句锥心,景熠霍然睁yan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chu自她kou中,可事实却是极为残忍的,她确实说了,而且不仅这一句。
“陌儿对你们皇族很是厌恶,而我亦是如此,但他与我却又是不同的,即使厌恶,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我是宣国皇室后裔,我的族人尽数命丧于你景氏的刀剑之xia,虽过去了几十年,可宣国皇室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依旧盘桓,我不找你寻仇,是因这仇与你无关,可我亦无法再如曾经那般待你了。”许离忧平静地看着他,yan中无一丝波澜。
“阿景,自我恢复记忆与亲生父亲相认时,你与我便再无可能。”
景熠忽而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急声dao,“不,眠儿,这些本就不该是你我来承担的,宣国之事已过去几十年,那些仇恨该埋在土里,更不该让你背负,我亦未zuo错什么,你不能这么待我,我只求你公平些。”
许离忧缓了缓qing绪,俯shen替他将衣襟拉好,不再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与他正面谈起了许君陌。
“陌儿shen上也liu着景氏皇族的血,今日他虽莽撞伤了你,但念在他年幼且又是你堂弟的份上,你别为难他,日后若是……若是起了争执,你也让着他些。”
又是一dao惊雷在脑中炸响,景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愣愣问,“你方才的话是何意?他是你弟弟,怎会是我的堂弟?”
许离忧在他shen旁坐xia,将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与他细细dao明。
“三十七年前,宣国公主也就是我姑婆曾为陛xia诞xia孪生zi,此事虽极为隐秘,但你该是有所耳闻的,当姑婆生xia孩zi时已奄奄一息,是以将孩zi托付给当时已是白国公夫人的心腹婢女,当时的白国公府并不平静,妻妾间的争斗亦是无休无止,七年后的一场大火让那个婢女带着小儿zi死遁逃离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许离忧顿了顿,又接着dao,“我的祖父是宣国太zi,宣国灭国时,他外chu学艺未归,得以逃过一劫,惊闻宣国覆灭后,他一直在找寻我姑婆,七年后终于找到姑婆留xia的孪生zi,也是他从火海里救了姑婆留xia的小儿zi,同时带着那个婢女去了眠州定居,而我的父亲是祖父与他的同门师妹所生,祖父惊闻宣国覆灭,匆匆离开师门,离开时并不知我父亲的存在。”
景熠yan不眨地看着她,前后一联想,前因后果已明白了个大概。
“你的生父后来得我外祖父看重,收为义zi,自此后他隐姓埋名藏匿于苏家,成了我母妃的义兄,后来纪初杭奉我姑姑岚安公主之命去杀我大舅母,你父亲错手将纪初杭给杀了。没过多久,我姑姑便亲自jingong检举苏家藏匿宣国余孽,而外祖父一家也是因此获罪被贬至淇阳关。”
他知晓这些,许离忧丝毫不意外,作为淮安王世zi,自是不会如表面看着的与世无争,更何况是自小便在勾心斗角中求生的景熠。
“没错,事实便是如此,后来你母亲也是因要保我父亲才与淮安王起了争执,负气带着你从边关回京,我父亲一路默默跟随,却不知早被有心人盯上,后来害得你母妃意外坠崖,而你也liu落民间受了许多苦。”
景熠摇tou,轻叹,“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与你相遇,这是你我注定的缘而非仇恨。”
许离忧qing绪终有所动,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