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在她靠在车上熟睡时便来到她侧,将她揽过靠在他肩上,察觉她不适地动了动,想起她以前的习惯,又将她的轻轻放,枕在他的膝上。
一夜未眠后的困顿再加上先前元气大伤导致倦乏不已,许离忧并不知自己是枕在景熠膝上梦的,只是莫名觉着熟悉,就连梦里也尽是光怪陆离的熟悉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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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温和的祖母,和蔼不失严厉的祖父,孱弱却又总将她抱在膝上的爹,还有那个直至临死前才对她一笑的亲生父亲。
漫天血红,她寻不到路,忽而周围景变幻,她看到了屋里跪于床前的弟二人,那是少女模样的她,旁跪着同样红着忍着泪的弟弟。
“阿景,待我睡够了再回家……”她无意识呢喃。
“过来。”
弟二人起来到他跟前跪,同声低唤。
第26章哭了
困意袭来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好似又回到多年前,有时去山间采药,她疲倦时便会借少年的作枕,闭歇上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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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欠你良多,今日恐葬于此,你要好好活去。”
“陌儿日后无论走了哪条路都不可忘了初心,离儿她永远是你,你长大了,往后该换你保护她了。”未及弟两人吱声,年迈的老人叹了气,“你们祖母这一生是替宣国活的,是我们沐家欠她的,荣华富贵皆是过烟云,离儿的父亲早先看不透,一时糊涂便遗憾终生,说到底是我这个父亲的责任。”
听到她似呓语的低唤时,他怔了怔,随即低笑叹了气,将盖在她上的披风往上拉了拉,抬起的手并未收回,又替她拨了拨额前微乱的苏后落于粉颊上连许久。
“离儿,爷爷此生最得意的便是有你这个孙女儿,你是沐氏孙,但爷爷只希望你
许离忧红着摇,“父亲他不怪您。”
记忆中总对她冷以对、不苟言笑的生父上着无数箭羽,手持宝剑缓缓倒,的血将她的睛染红了,她想大声唤他,叫他别睡,可是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声,就这么睁睁瞧着他睁着咽了最后一气。
她握着那只已渐渐无力的手,泪,“,您放心,我会去白家救他的。”
枕上,眸微眯向上望去是熟悉又陌生的巴。
见她将醒,他敛了敛呼,有些紧张地垂眸盯着她,见她似醒非醒的模糊样儿,冷漠的心泛起异样波澜。
此时年迈的祖父走了来,苍老的面容上无悲无喜,他只看了床上已没了气息的祖母,而后在椅上坐,对弟二人招了招手。
亲生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表那样神,无路可逃时,那人将她藏在了隐蔽之被了藏在树丛里的她受到了他不舍与愧疚。
弥留之际的祖母躺在床上,嘴唇哆嗦,紧紧抓着她的手却是只哼声音说不一个字,但她知晓祖母之意。
祖母临了还记挂着太多的事,未曾闭,旁的弟弟隐忍地紧拳,红着,“祖母死不瞑目,总有一日我会将一切都讨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
梦中的影若隐若现瞧不真切,过往一幕幕重现,音容笑貌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