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离忧抬眸与他相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了来。
世爷被气得说不话来,偏偏又无可奈何,她向来伶牙俐齿,在他面前从不肯吃亏,即便是上的便宜也占尽了。
是的,他妒忌了。
景熠嗤笑一声,“原来方才所言不过是你为拒绝我而找的借,心仪之人也是虚乌有,只是为了堵我才胡诌的。”
“那是何人?”景熠面稍霁再次追问。
离忧气哼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世您仪表堂堂、份尊贵,二八年华的名门贵女们可都惦记着呢,赶紧的,趁着黄花菜未凉娶个知书达理的世妃来替您打理这冷清的淮安王府后院。”
声音虽小,奈何世爷耳力极佳,又离得这么近,想听不见都难。
有怒气萦绕在心间,还有另一种更烈的绪,他理解为妒忌。
“眠儿竟是醋了。”
“我没想过来找你,更不想这淮安王府世妃,我已有心仪之人。”
碰自然不行的,他又了语气,“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却是不需要这些的,如今你弟弟已京,明日我便去请旨赐婚,往后我会……”
负于后的手握成拳,紧了又紧,他听到自己终是问了最不愿听的疑问。
彼此间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比话语更无的是她的神,像一盆冰凉的当浇,将他刚燃起的浇灭。
诶?许离忧被问得一愣,这关白锦书何事?
王八?
“那人可是白锦书?”
许离忧一噎,又瞪他一,对上他满戏谑的双后不自在地别开,漠然,“你我已不再是不知事的孩童,这种事不该拿来说笑。”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
“你以为我方才所言不过是戏言,若我说不是呢?”景熠不悦拧眉,“我对你从无虚言,以前不会,如今也不会,但你却变了,以往那个心直快、敢敢恨,从不肯委屈自己的你竟变得畏首畏尾,成了缩乌。”
从他的中她才看他问的是什么,好气又好笑,“你想到何去了,我与他不过是投缘罢了,若说有也只是兄妹之。”
许离忧闭了闭,垂眸,“过去的我早忘了,若是以前说了什么让世误会,从今日起您就当作是童言无忌,我此次京并非是来寻你,本意是来与孟府履行婚约的,只是造化人才退了亲事。”
她越是如此,景熠就越气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而后自嘲,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她对他无意,他还能将她的心剥开瞧瞧辨辨真假不成?
许离忧平复了绪,垂眸,“你替我摘碧落花,我又救了你,算是两清了。”
许离忧摊手,“此乃我的私事,恕我无可奉告。”
许离忧霍然抬,声打断他。
许离忧撇嘴,小声咕囔,“你才是王八。”
沉默片刻,许离忧释然一笑,“
“可是我不愿。”
此时乌与王八的寓意似乎是不同的……
景熠凝了凝眸,正想说什么时,忽然又笑了。
“世睿智,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她笑颜以对,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前一刻还有所期冀,这一刻却是如坠冰窟,她的这一句‘我已有心仪之人’如冰锥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以前他不懂这种痛意,现在隐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