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面不忍,恳切地望着弟二人。
没料到白锦书这么个稳重的人也跟着瞎胡闹,许离忧对前的二人翻着白,没好气笑,“我觉着你俩倒不如拿着祖母的牌位去白国公府当着白老国公的面祭拜,若是瞧见你们这般手足深,你们猜猜他会是如何反应?”
许离忧担忧地望着前的少年,她曾看着他备受煎熬,毒发时生不如死的哀嚎,掩在笑意之充满恨意的俊颜变得有些陌生,也让她心疼。
三十多年前的白国公与如今的白老国公虽是同一人,但到底还是悔悟了,年轻时为了名誉地位的事也让他后半辈都活于愧疚之中,这对白庆仓来说便是最残酷的惩罚。
“早年他了许多糊涂事,但对父亲与我都有教养之恩,这些年来他时常寝难安活于自责之中,如今年事已无多少日可活,可否看在为兄的面上放过他,让他安稳过完余的时日。”
许离忧疼地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一人而起,所以他恨,他恨始作俑者,那个在上的帝王。
许君陌收回搭在白锦书肩上的手负于后,长叹一声,“既然锦书哥不忍,那小弟自然遵从兄长之意,更何况离忧与我此次京□□也不是冲着白庆仓来的,他亏欠祖母的就让他到地亲自去还给祖母,离忧与我要替宣国上讨回血债。”
如今他终于不再压抑心底的恨意。
许君陌的恨意让许离忧微怔,这一刻她竟看不清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早有猜测,只是她不愿深想。
闻言,许离忧轻哼了一声,手却熟稔地拍着许君陌的肩,显然这样的形已不是一回,即便有气,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穆元帝是他的亲祖父,却也是他的仇人。
白锦书温笑,“常听你提起,陌儿,我是你的兄长……”
他羡慕许君陌,很羡慕。
弟深的一幕看得白锦书一愣,无意瞥见一旁寻月了然的笑意后,他忽然有些心,更多的是羡慕。
白锦书担忧地望向许离忧,他从未想过许君陌会有这么深的恨意,三十多年过去,祖辈们的恩怨仇要延续到儿孙辈吗?
许离忧沉默,不应答。
而且他从许离忧中并未看到恨意。
是了,他该恨的。
两双相似的眸对上,彼此有种恍惚之。
许君陌不屑地哼了哼,接话,“离忧这主意不错,老家伙薄寡义,为攀上枝将祖母贬妻为妾,后又任妻妾欺辱祖母,还害得祖母与父亲差儿就命丧火海,瞧见祖母的牌位,老家伙还不得吓得老一蹬就去找祖母谢罪去。”
白锦书嘴角微扬,,“为兄与你一,咱们兄弟二人一起祭拜祖母。”
中。
许离忧拍拍少年的肩,而后退他的怀抱,“好啦,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堂兄么,这便是你心心念的锦书哥哥。”
还未等他的话落,许君陌已上前一步,探手便搭在他肩上,粲然一笑,“锦书哥,我可算是见到你了,祖母每日在我耳边念叨你,晚上我得给她烧些纸钱,告知她一声,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亲看着父亲英年早逝,自也从生起便受着折磨,每逢毒发便是生不如死,而他忍受了十多年。
少年中的恨意让人心颤。
“陌儿,游叔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