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景熠不为所动,复又拿起茶杯把玩着。
这也是白锦书tou一回guan闲事,奈何对方将他视为无wu,他的话说与没说无甚区别,但他心中担忧许离忧,不会就此作罢。
“传闻八年前王妃是被宣国余孽所害,如此说来我也是你的仇人,我也属于宣国余孽,我的亲生祖母是宣国公主,而害死你母妃的是我祖母兄长的儿zi,是她的亲侄zi,但你却待我如手足,你说你我之间的恩怨又该如何清算?”这一次白锦书连尊称也省了,如同年幼时一般,两人有了争执他便会如此。
景熠这才有了些许反应,挑眉看他,“说了这么些无用的,就只是想提醒你是皇爷爷与宣国公主的孙儿?”
“你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shen份,今日倒是开窍了。”
他面无表qing来了这么一句将白锦书噎得够呛,张了张kou却不知该说什么,心绪浮动间又低咳起来,许久才平息xia来。
白锦书不言,景熠不语,屋zi里安静xia来,直到白锦书再度chu声。
“我能理解祖母心中的恨意,满腔qing意错付绝qing郎,她不惜放弃公主shen份偷跑chu宣国皇gong,历经一路艰辛来到这里,来到那人shen边,正当她沉浸在那人的虚qing假意里时,那人却一声令xia灭了她的国,毁了她的家,而她竟还蒙在鼓里满心huan喜地为仇人孕育生zi……”
又是一阵低咳后,他继续dao,“知晓真相后祖母才会那般决绝,临产之际服xia秘药,本打算带着仇人的骨血到泉xia向自己的列祖列宗与zi民们请罪,但还剩最后一kou气时她终究是心ruan了,明知胎儿已染了毒还是拼尽最后一kou气将孩zi生xia交给自己曾经最信赖的侍女抚养,而侍女正是当时被白国公由妻贬为妾室的夫人。”
“祖辈们的恩怨早已成为过去,你又何苦时时记着,事qing已过去将近四十年,真相已无关紧要。”景熠隐隐不耐,站起shen走到窗前透气。
白锦书笑了笑,问dao,“如此说来你是将王妃的仇也放xia了。”
景熠回shen,不辨qing绪dao,“害死母妃之人是宣国前太zi的儿zi,三王叔已手刃了仇人替母妃报了仇,冤有tou债有主,此事与你无关。”
“你也相信是所谓的宣国余孽害了王妃?”白锦书反问。
景熠撇开yan,“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好好将shenzi养好才是yanxia最要紧的。”
白锦书失笑,“我这条命本就是赚来的,当年祖母服xia秘药,父亲未能活过二十五,而我的寿命会更短,只是离忧chu现给了我第二次生机,我自然会好好珍惜这条命。”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景熠觉着今日的白锦书很是异常。
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白锦书打起jing1神dao,“我只想求你放过离忧,别再纠缠于她。”
“是她与你说的我纠缠她不放?”俊颜上带着森森寒意。
白锦书摇tou,“她并未说过,只是我与她投缘,不想她整日愁眉不展,而让她深陷愁苦之人是你。”
“哼,白大公zi还真是比阎王guan的还宽,以往可没见你这么aiguan闲事,更何况她未曾说过是我让她愁眉不展,你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景熠不屑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颀长的shen影眨yan便消失在屋外,白锦书捂着心kou喃喃dao,“沉寂了多年,还是tou一回如此沉不住气,难dao你对离忧真的动了……咳咳……”
后面的话淹没在低咳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