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八年,他终究等到了。
“许大夫与二叔是何关系?”白锦书在她起时问了心底的疑惑。
血缘是斩不断的。
待到白锦书终于缓过气来,景熠已不在屋中,许离忧喂他喝了后又替他掖好被角,起就要离去。
环视一圈后许离忧兴致缺缺,“瞧你这屋里一穷二白的,国公府虽败落了,但也不至于落魄成这等样,相较
想起先前游叔说过的话,许离忧心了然,转看他,轻笑,“白公所言有些突兀,离忧不知该如何回答,世人皆晓白公并无叔父。”
三十年前白家发生的一切,他大抵知晓一些,骨肉分离三十载,背后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手足再会相盼无期。
“祖母……”白锦书依旧红了,虽未曾谋面,幼时听父亲说过一些,即便那时父亲只有六岁却记得许多事。
“离忧,我能这样唤你么?”白锦书哑了嗓音,苍白的面庞,一双温的带着期冀与欣就这么看着她。
“他是我父亲,八年前我偷跑来,他以为我会来盛京寻你。”
被他上的亲和所染,许离忧顿觉放松许多,将半合的窗撑起,又环视打量着屋的陈设,或许是久卧病榻之故,他屋里的布置简单得可以,除去桌椅便只有一张小案,连个装饰的花瓶也没有。
白锦书的脸又苍白了几分,隐约猜到了什么,“那人威胁你了,因我对吗?”
“乐意效劳。”他也轻笑,眸光中氤氲着意,他想这大抵就是手足亲罢。
白锦书回以一笑,“八年前二叔来看过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活去,会有故人前来救我一命。”
“二叔与父亲一样……这些年可还安好?”想起那时见那个温却消瘦的男,白锦书心中挂念。
“人还未曾见到,你却交代这么多,我尚不知陌儿是谁呢。”白锦书虚弱微笑,语带揶揄,有种说不的亲切。
许离忧微怔后低笑,“陌儿是我不成的弟弟,你见到他自然就知晓我为何会预先知会你了,活脱脱一个小霸王,事只随喜好从不别人如何看,往后教导他的重责落到你上了。”
许离忧温然轻笑,,“自然是能的,再过不久你还会见到陌儿,他与你一样打小便骨弱,这几年才慢慢好起来,他时常念叨着要京来看你,这一回倒是被迫如他的愿了。”
而她是他的妹妹,
一句话已明一切,当年她从师门偷跑来,了意外失忆一年,而那一年许家人都快急疯了,四找寻她的落。
的烦闷,既有些担忧白锦书,又有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恼意。
被迫……
此刻许离忧终于相信游叔所言,白锦书早已知晓自己的世,他能平静面对生死,看淡前的一切,唯独心里舍不那一缕亲。
闻言,白锦书笑意加深,很难想象前的女幼年时淘气的样。
许离忧仰首望着屋,默了片刻后转眸轻笑,“父亲已离世多年,能得见你一面一了心愿,去时很安心,倒是苦了祖父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三年前也相继离世,临了了祖母依旧放不你。”
许离忧并未否认,而是岔开话,“陌儿京,日后要劳你费心照顾了,他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来到这似樊笼之地恐怕会惹祸端,届时你护着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