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各自心里都有一番沉。苏鱼是个重生轻死的,佛家讲究寂灭随顺,这两人若是未死他定是要救的,既然已亡便再不多言,只在旁边念了两遍往生咒便离开前往建康,心里仍是思虑不休,两个人沉默地迎着月光赶路。
苏鱼一怔,狐疑的看着灰狼,脚不停步:“不是。从许家开始就有人跟着我们,也许是我哥的人……照理说应该没这么快……”
灰狼停脚想察看,被苏鱼一把扯住,全力施展轻功急掠起来,足足向前奔了十几里,待翻过蒋山看见青溪方放松来躺在地上气。他心里不禁埋怨自己失察,同时也大为汗颜。但苏鱼吁了一气拍拍屁站起来,静默片刻却忽然:“……嘿嘿,可能是我搞错了。”
灰狼从二尸袖中收两块木牌,苏鱼接过一块来在月光运足目力。只见木牌一面雕刻着五行八卦,一面雕刻小篆“上清”二字。
上东明寺是江左第一大寺。
一炷香时间后正启程,前方密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二人觉得蹊跷停步观望着猛地又听见一声异响。像是谁的闷哼。那声音并不大,若是寻常人就忽略了,但以二人功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席地而坐休息匀气,灰狼却全神戒备着,他并不认为苏鱼会这么乱开玩笑,无论如何方才之事都应该事有因。
灰狼见苏鱼一动,急忙抢先一步上前翻查,哪知才摸着那人的袍令人惊厥的事发生了。已经气绝的尸突然从肤里渗鲜血,经脉迅速萎缩枯,肤也渐渐转换成被火烧过似的黑焦皱,更诡异的是尸却如冰冻过般撒发阵阵寒气。
十八代都了个一清二楚。这屋主人姓徐,娶的一个瞎姑娘老婆,二人原本有个孩三岁的时候夭折了,前些年老母亲过世后,就剩这一瘸一瞎两度日。朝里赋税,许家一贫如洗,只一些竹制盛还算巧,原来两夫妻有些编织手艺,就靠卖这些竹制度日。
主持慧海法师是安的大弟,慧远的师兄,莲宗一派的肱。三年前带着座弟
绕是灰狼这般见多识广的人也忍不住一阵心寒:“好生阴狠厉害的功夫!”
苏鱼瞪大了睛,虽不见惶恐之,也是一脸惊奇,低着细细看了心里咯噔一,轻呼:“该不会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摇:“不该是这个样啊……”
灰狼略一迟疑,苏鱼已经倏地闪而往。两人一前一后赶到时,隐约看到远林间一抹白影如鬼似魅般浮瞬即逝。
苏鱼放瓜瓢,回摸了摸一路骑过来的骡,就这么把最后一“家私”都送掉了。灰狼不言不语地也把骡留在了许瘸家。
皱了皱眉,灰狼倒是没有半埋怨。苏鱼自己过意不去,堆笑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咱们今晚不休息了,趁月不错赶一晚路,明早还能到上东明寺大餐一顿。”
当然,大餐也不过素菜而已。
苏鱼都没了坐骑,他自然也不好再留,索一并送了。
地上躺着两个男人,没有伤痕血迹,平平静静如睡着了一般。
还好,了镇只有一天时间便可抵达建康。看越来越近,灰狼却明显受到苏鱼上现了些微不安,不禁疑惑:“二爷究竟是要去找谁?为何如此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