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捂着,像捂着心里所有的察觉未察觉的秘密、惊惧、忧虑。茫然地,无措地说:“我也不知……” 忍住叹息,替苏鱼将额间的汗迹一一拭去,他沉稳的声音是最好的定心:“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苏鱼湿的大静静看着他哥轻柔的动作,用力回握着腰侧的大手,缓缓闭上睛,再次梦前他说:“不要紧,我自己能想通,我能行……以前我才寺里时就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候有师父他们,现在有你疼我……” 司兰廷心里一阵酸楚,这一刻他觉得心里突然被放宽了很多,也许苏鱼即使不是他弟弟,他也会想要他;也许得回了鱼他真的应该放弃报仇,放弃那些被看得很重得责任。放弃了那些东西,他和苏鱼也可以过得很好,是不是? 但这个想法只萌生一苗,甚至还没成长为芽就被扼杀在脑海里。什么更重要?二十年来的惯思维,自有他的答案。 两天后是八月十五,中秋。一轮皎洁的圆月悬于西天,清辉遍地,洒在竹间花上有一种光溢彩的错觉。 深山里,没有祭月的人群,但明月之,佳景更胜人间,同样能引发人的兴致。 两天里,司兰廷和方翰都是各自起居,东屋西屋像住了两家陌生人。要不是苏鱼知每日司兰廷其实都有去西屋请安,还真会以为这两师徒是假的。不过这两人格冷僻得相近的,司兰廷还好,那方翰完全就是惜字如金,真不愧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拜这轮明月所赐,这两人终于像家人般坐到了一桌上。佳肴酒,绿竹天清,不过……这个气氛怎么像别人家死了人一样…… “哥……”苏鱼被方翰看得不自在,悄悄伸手去拉司兰廷的袖。司兰廷握住了他的手,眸里尽是温柔,放在明晃晃的月光遮都遮不住。方翰神一动,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两只相握的手,然后移到司兰廷面容上,里的责问连苏鱼都瞧得明白。 唉,这气氛太怪异了……苏鱼懊恼的想着,他哥是完全不当回事,本来他也可以不当回事,但毕竟是长辈,苏鱼其他乱七八糟,可对长辈一向是最敬重的。 但这么去,这顿饭还怎么啊? 最后一菜端上来时,苏鱼拽住了哑叔的袖,死活不让走,拉拉扯扯间,方翰话:“坐一起吧。” 哑叔形一僵,竟然没再推托,转去看司兰廷。苏鱼把一切瞧在里,怕司兰廷固守主仆份,悄悄去拧司兰廷手心。 司兰廷止住捣乱的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苏鱼顺势把哑叔到席位上,本来他还想找奉祥一起,可这小死活不,最后脆提溜了半只烧鸡躲了起来。苏鱼想想奉祥说得也对,他跟那两个人一桌估计也只有不咽的份。 可这一桌酒席吃得实在郁闷,哑叔的加没起任何调节作用,平时的朗劲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酒过三巡后,桌上却现了让苏鱼大吃一惊的变化。六十一旧人旧事(四) 你能想象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喝醉之后是什么样么? 苏鱼可以告诉你,他会变成话唠。 方翰今晚有些兴,但不知这兴是因为来了一个苏鱼还是同桌共席的哑叔,也或许两者皆有,也或者他纯粹就是因为难得一见的月难得一见的闹。总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