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的闹又雅致,萧河言之芜的朋友的本就读书人居多,更何况萧河今年场考试,一直考到举人,也结识了些好友。除却亲戚坐的那几桌谈谈生意经,其余的多是之乎者也,不亦乐乎。
“你是没见过吴瑕的嫁妆,”言之芜淡定的说,“所以她才脸难看啊。”
言之芜白他一,小声说,“你现在是愈发的财迷了,你儿媳妇的嫁妆你也惦记着啊?”
言之芜看着一旁阴郁坐着的萧王氏,了然的笑笑,“因为她儿媳妇的嫁妆被比去了。”
第二天就是婚礼,言之芜也去了帖让远在庵里的萧溪和萧电他亲娘都来参加,可惜她两都说要避嫌,就不来了。言之芜也不勉,想着等第二天午直接让小两去庵里请安就是。
“应该会回来过年。”吴瑕说,“听说明年要开恩科,想来他是等不及后年,明年就想京了。”
“谢谢二嫂了。”萧电笑说,端着酒杯又飘走了。
萧电举着酒杯晃悠到吴瑕边,“二~二嫂,我敬~敬你一杯。”萧电大着说。
“那,那我能和他一起上京吗?”萧电问。
“他端着酒杯过来,没敬我这个二哥,倒是和你这个二嫂喝上了。”萧云说,“我不该吃醋吗?”
柳文宣咧嘴笑,“玩笑,玩笑,不过,这大喜的日,你大嫂的脸怎么这么难看?”
吴瑕看他,“吃醋了?”
“她儿媳,就是萧家老三家的那个?”柳文宣问,“我怎么听说那个连吴瑕的嫁妆都没比上啊!你这儿媳是女人,嫁妆从小备的,家里又是官的,丰盛也没什么,吴瑕可是城外庄人家的公,没嫁给萧云前可没听说过要嫁人,比不过吴瑕是有说不过去。”
“那等他回来你们再一起商量呗。”吴瑕笑说。
众人围着言之芜端坐在三叔家的主院里,看着嫁妆一台台门,唱嫁妆的人都换了一拨了,那些个太太主母交接耳,称羡不已,柳文宣偷偷的对言之芜说,“你这哪是娶了一个儿媳妇啊,明明是娶了一个金财主回来。”
第二日吴瑕他们还要跟着萧老爷去萧河家看新媳妇请安,王玉翠还在月里就没去。一年没见王羽衣,吴瑕见了新妇,只觉得人面花又漂亮了不少,想来新婚之夜过的还不错。
“二~嫂,你弟弟今年会回来吗?”萧电问。
家门,最末一抬还才刚刚船。
萧电和王羽衣人都还稚,但行动举止都合乎
“好,跟新郎官碰一个。”吴瑕笑说。
萧云在席面挠吴瑕的手掌心,“你什么时候和萧电这么熟识了?”
“醋老板~~”吴瑕笑着打趣说,“来,我跟你碰一个。”
萧电这一年来也长了不少,像个大人样了,敬酒敬的脸通红,言之芜怕他小年轻不知轻重,再喝去待会房都不成了,使个让萧河去帮萧电挡挡。萧河心里哇凉哇凉的,以往多喝几杯就要念叨,现在就可以把他推去挡刀。
得亏这还只是个嗣,要是自己亲生的,他哪里还有地位啊!萧河抹抹并不存在的泪,拎着酒壶就去大杀四方,灌我可以,不能灌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