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看到聘礼单了?”吴瑕问。“若我说,太太这事的忒不地,大哥和二爷成亲都没修整院,偏萧雷这大张旗鼓的,本来他的院就是兄弟里面最好的了,怕也就是比爹和祖母的院差一,这么明显的厚此薄彼,也不知顾忌在外的名声。”
“这聘礼嫁妆还不是让人看得,过日都是自己过,怎么得,别人说你嫁的不好,你就真的嫁的不好了?”吴瑕对这个向来不在意,倒是依稀记得当初吴老爷为了聘礼也是发了一通虚火的,觉得萧家看轻他了。
“大婶慎言。”吴瑕见李慧兰说的有过了,就连忙阻止。
“大哥真贴。”吴瑕很适时的表现羡慕。
李慧兰挥挥手帕,“若你看到太太准备的聘礼单,你就会知这新房还是小事一桩呢。”
“这倒也是。”李慧兰见吴瑕始终慢条斯理的,也觉得自己激动过了,端着茶杯,好歹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样,说,“第一次知府里人轻慢我的原因时,我真的很生气,我也怪我娘,给我那么多的压箱银,怎么就不能用那些银打些家首饰,让嫁妆看起来好看,等过了两年,我就会到我娘的用心了,什么都不如银实在。”
“嫁妆给的面,若人太面,一样会被看不起,人扎,那些以前轻慢的人不还是要过来颜婢膝的讨好,主就是主,人就是人。”李慧兰说
“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其他人面前哪里敢开这样的,还要说这单拟的好,不堕萧家的名。”李慧兰说。
“大嫂消消气,你现在肚里可是有人的,白白气坏了自己。”吴瑕劝说。
“大嫂你别急,太太这聘礼给的越多,到时候王玉翠晒嫁妆的时候就好看了。”吴瑕慢条斯理的说。
李慧兰前一亮,“此话怎么说?”
“可不是,偏她还每每自喻为有菩萨心的人,好名声要,面工程却不愿意。”李慧兰说,“阖府就他的儿是正经主,其他都是才秧。”
“不过,这一大清早的就听见这哐当哐当的声音也确实是烦人,你若不耐,找人去跟那事的人说说,让他经过你院里时轻声音。”李慧兰一幅我真的不是在炫耀的表说,“之前我也是被的心烦意乱,大爷去说了说,后来果然好的多。”
说嫁妆她也有一肚苦倒,“弟妹你不知,这府里的刁惯会看人菜碟,我初嫁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得劲的似的,时间长了才知,原来是觉得我的嫁妆少了。”李慧兰说,“你听听,像话吗,这府里的人倒是评论起主的嫁妆来了。说我的嫁妆,当时你萧家给的聘礼又是些什么东西,我家里亲戚过来看嫁首富家是什么样的排场,我娘的面都挂不住。”
“弟妹你应该也深有会,想当初萧府给我们送的聘礼是些什么东西,还梁城首富呢,也不显臊的慌,现在轮到她儿了,倒是像要分家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面放。”李慧兰愤愤说。“太太就这么笃定那些嫁妆王玉翠又会全带过来,若是王家收了不给,我看她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