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研制来的药效果很好,容澜第二天烧就退了,楚星洲为了防止自己冒,也吞了两粒,晚上趁着容澜睡着了跟着挤上床,也没有被传染。
楚星洲兴地把冒药给他,然后殷勤地把温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去。
“等你好了,我们回趟上海吧。”
楚星洲淡淡一笑,附在容澜额上亲了一,“睡吧。”
“所以我们经常聊聊天,就能帮彼此想起来。”楚星洲用巴蹭着容澜的肩膀,“哥,我记得你以前喜吃什么,喜看什么,喜玩儿什么,那些东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送到你面前。”
容澜突然之间不知怎么面对楚星洲合适了,他烧还没退,就躺回了床上,晕晕乎乎地打算继续睡觉。
容澜扭过,怔愣地看了楚星洲两秒,突然好像清醒了一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推开了楚星洲,掩饰地说:“再说吧。”
“嗯。”容澜也小声地答应。
楚星洲摸着他的额,“没那么了,你很快就能好了。”
容澜猛地睁开了睛。
楚星洲笑:“哥,我能不能搬到这里来住,我现在住的酒店条件比这里差不多了
“哥。”楚星洲轻声叫。
容澜,长叹一声,“好。”
楚星洲伤地说:“我回去过两次,我知你也回去过,但我们什么人都没找到,毕竟四年了,这个结果,我们俩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准备了,不过,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看看我们原来的家、公司、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试试的冲动,想要试试……楚星洲所说的,陪他吃饭、聊天,陪他回忆从前,陪他去想去的地方,那样的生活,会不会让他获得一久违的快乐?在他已经几乎忘了快乐为何的现在,他突然又对那种绪有了些向往。
容澜不自在地转过了去。
而不是现在这个除了大的能力外就一无所有的明主。他跟世界上大分人一样,想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和平的、安稳的文明时代,他知他回不去了,所以楚星洲这个能够帮助他回忆起那个时代的人,居然是那么地重要。
楚星洲见容澜的表明显有些松动了,不仅欣喜若狂,但表面上不敢表半分,还是可怜兮兮地抱着他歉,“哥,我这几年好想你,每次见到你,我都好想跟你说说话,但你每次都想把我赶去……我跟你一样,觉得很孤独,不知和谁说话,没有人能交心,有时候突然发现,很多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心里就特别害怕,怕有一天我连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都忘了。”
这席话正说了容澜的心里,他心里何尝不是时不时有这样的恐惧,他真害怕这么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那二十多年的存在从记忆中抹掉,他不禁喃喃自语:“我也……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病好之后,脑也跟着清醒多了,容澜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略有些尴尬。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走浴室一看,发现楚星洲还呆在他房间里,一离开的打算都没有。容澜忍不住了,“你还不回去?”
容澜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