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总之,您还是去休息吧,您饿了吗?要不要……”
家续:“您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是因为……”
“不用,你忙去吧。”
不,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知他作为容澜的过去,参与了他以前的人生,他们彼此能证明对方在原来的文明时代里也曾是普普通通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不尴不尬的“神”。
容澜看着他,“因为什么?”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家去而复返,一脸为难。
容澜闭上了睛……
可是那个人,却是他一辈的阴影。
“您如果觉得困就去房间睡吧,窝在椅里对脊椎不好。”
耳边有个声音轻轻唤着,容澜睁开睛,看着他的家,有些恍惚。怎么会梦见那么多以前的事?而且居然那么真实、清晰,就好像刚在前发生一般,让他觉心里堵得慌,他淡:“什么事?”
家走后,容澜叹了气,站起后,果然觉腰背有些酸麻,他伸展了一□,站在书房中,环顾四周,突然涌上一无法形容的孤寂。
容澜微微蹙眉,“怎么了?”
他现在该些什么?没有什么敌人需要抗争了,重建工作在北京派来的脑域化人的主持,有条不紊地行,他就像个被供在佛龛上的神像,就是个摆设。很多人在末日危机结束后,都向往着开展新的生活,或者说,他已经不知怎样才能获得所谓的“幸福”,他已经没有了父母、亲人、朋友,这个世界上他曾经作为容澜的痕迹,几乎被抹得净净,好像他一生来就是“明主”一样,他似乎什么都不缺,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
容澜:“
容澜坐起,不知自己时候睡着了。他看着这个新装修好的书房,觉有些陌生。搬到武汉已经快一个月了,为了合科学院的重建计划,光明城整个迁移到了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末日的危机结束了,他反而有些适应不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玄……楚星洲,找上门来了。”
家抿了抿嘴,没敢往说,容澜却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前两天楚星洲来了,呆在武汉不肯走,他不想见,但是那么个大活人赖在他的地盘上,他无法到完全不在意,何况还有人成天到他面前汇报楚星洲的行踪,他的烦躁每天都跟着升级。
容澜想起了在南海上他们垂死挣扎的一幕幕,想起他看到楚星洲生命垂危时,发自灵魂深的恐惧,想起在基地的那个小房间里,楚星洲抱着他的腰,时隔几年之后,再一次叫他“哥”……他脑乱作一团,他不敢见楚星洲,就是害怕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哥”,会让他回忆起太多,会让他……越来越不知自己该怎么。
,他不会为了私影响事关民生的大事。只是孙先生走后,他就更加没有人可以说话了,有时候恍然间想起来,他可能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有跟人交过,他不愿意跟任何人接,也就没人敢主动和他攀谈,他觉得,自己一辈也就这样了,没有指望地孤独去,直到死。
三年后
“明主,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