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谢二人,凌晨脸再变,心几乎停止。九州聚铁,真要功亏一篑?
「能跑能,不代表不痛。你明明比我还小的,不该是由你来保护我。」瑾儿眨了眨,努力咽回角的泪光,与王裴一起将凌晨扶到一旁大石坐,正要解自己雪白的狐裘披风,王裴已先一步将自己的鹤氅给凌晨披上。
太过自大,认为有自己在,就可以掌握一切,却不想,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半残的废人。
但是,为什么要以鲜血来洗刷自己的愚蠢。
凌晨与瑾儿看了他一,他咳嗽了声,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你病倒了你哥又要烦恼了。」
紧紧握住两人的手,任的少年尝到如释重负的狂喜,「你们也没事?」
劫后重逢,加上曾经是自己的责任,连王裴看起来也善良了。
金乌西坠,残阳如血。不详的彩冰冻少年火之心。一路上的断枝残草以及血迹,再再证明了,漏网的二人,已追上王谢二人。
「小凌(凌晨)你没事吧?」两声音同时响起,来不及接住倒的少年,只来得及扶住他,「你伤得好重。」
松了气后,终于能冷静想事。凌晨珠转了转,见远似乎躺着两个人,不由皱眉,「那二人?」
后悔和自责的心填满了凌晨素来嘻笑无忌的思绪。
虽知现在追上去有可能来不及,少年还是足狂奔,脸铁青。不论是成是败,都要去面对自己铸的后果。哪怕――赶上去,见到的可能只是王谢二人的尸。
「这些都是外伤,没事的。」凌晨最怕见到女人哭,忙语哄:「我这不是还能跑能逃能说话儿么……你千万别哭啊。」
「别说话了。」瑾儿见凌晨上伤痕累累,衣服破碎,不由圈一红。「我们不该留你一人的,伤成这样……」
瑾儿回瞧了,摇:「我也不知。他们突然追上我们,王公想跟他们拼,让我先走……」
的就会是他了。幸好,他的算计,目前还没什么差错,「真气被锁还能一人独斗十五人……」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这两人突然变倒了。我跟王公正犹豫要怎么办,你就回来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只有十人,加上林里三人,另外两人呢?
果然,是被大家得太过没有分寸了么!
瑾儿低一笑,没拒绝他的好意,伸手将自己衣袖上净的布料撕成碎布,为凌晨包扎止血。
凌晨见瑾儿脸不好,忙:「大小别包了,你不是不能见血么。」
王裴见凌晨看向自己,忙转开,不让他看自己的狼狈相。
得意的话语笑到一半,少年脸大变,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惨变。
咬紧牙关,远远的,终于见到了,白的披风和鲜红的鹤氅。掩在路旁的树杆上。
「突然倒?」凌晨眉一动,
「没关系!」瑾儿他,不让他乱动,「都十年了,已经没关系了。」
凌晨听到这,看了王裴一,只见他白玉般的脸上多了些伤痕与乌青,给自己披上的鹤氅,也破损了好几。可怜他一向放纵惯了,怕是第一次跟人打成这样。
狂奔的汗迷住了,不知无法看清,还是不敢看清。脚步顿住,全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