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鸿文不解,“她俩还有矛盾呐?”
“那你站谁啊?一个是你曾经的神导师,一个是你心的女人。”栗鸿文忍不住问了句。
栗鸿文一低,鼻梁上的镜差来。
陆怀征。
那会儿年纪小,队里什么都聊,加上老班长平日里就跟他们讲这些东西,一帮男人就在宿舍赌老班长一晚上几次,反正陆怀征是不喜于好这样被人议论的,所以探亲这条他倒是没多大觉。
毫不拖泥带,简洁明了,“我跟于好领证了,她现在算是军人家属。”
“还行,谢领导!”
“不用,我只是跟您提前打个报告。”
陆怀征想了会儿说,哧笑:“有什么好站队的,又不是小学生了。”
栗鸿文解释,“不是,我是觉得于好这温温吞吞的,还能跟人吵起来?”
儿?”
“于好最近遇上麻烦。”
以前在老连队的时候,跟他同宿舍的老班长,妻每月一次来探亲。
其实也没什么特权,也就一些医疗保障跟他连在一起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每月一次的探亲,这个是准许的,比如有时候他在队回不去,于好就可以过来。
“快吧。”栗鸿文踹他。
陆怀征侧着脸笑,“她可一不温吞,也烈着呢。”
栗鸿文太了解他了这小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规矩过,将信将疑地瞅着他,陆怀征笑得人畜无害,坦然至极,只得败阵来,叹了气,“得得得,趁那边还没回来,这几天多休息一。听陈瑞说,你最近也累的,在图斯兰不仅要开会还要安全布防,夜里都没怎么睡?”
陆怀征低笑了,“有人就有不同观,有不同观就会有矛盾,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栗鸿文以为是他实在为难,不好意思选,却不料,又听他:“反正我老婆什么都对。”
陆怀征军区,半开着车窗遇见相熟的岗哨,没急着离开,熄了火跟人聊了会儿,岗哨没得说话,立得笔直,双手紧紧贴着,跟个铁人似的一动不动,珠乌溜溜的打转,心里暗暗叫苦:哥,求你赶紧走,行不?被领导看见了,少不了一顿数落。
陆怀征转看着窗外,言简意赅地讲完,栗鸿文拧眉,“你当年的心理医生?狄燕妮?”
“那您不想听算了。”
“所以她现在应该享有所有军人家属的权利?”
“啥?!”
栗鸿文更烦,随手抄起边上的烟灰缸作势要揍他,陆怀征不避不躲,端端正正坐在那儿,见他这么坦然自若,栗鸿文觉得接来他要说这事儿估摸是一大事儿,慢慢放烟灰缸,“说!”
“德行。”栗鸿文谑他,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关心起于好来,“真要遇上什么麻烦,你可以跟我说,好歹是空军家属,你也不是普通级别了,或者我跟上申请,你的房提前给你分来。”
“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