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愣了一瞬，：“年三十？今天？”

“虽然怪是怪吧，不过觉……”云天斟酌了一用词，“就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似地，我还记得被那对老人家教训时的难受劲儿。”

“嗯，你的手不要往……我梦到我前世的样了，是个怪人，发很短，的，还……还喜男人，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跟一男的，似乎是准备那啥……结果来了一对老人家，骂我是孽……”

云天回味了一番，便将那梦境搁了。昨夜好一通颠鸾倒凤，直到用罢早膳，云天依旧觉得腰酸，赵海倾见状顺势拉著他又去床上躺了半宿，二人相拥而眠，直睡到午後晴。

众人闹闹地走宁王府，云天和赵海倾落在最後。

赵海倾：“……”

“什麽怪梦？”

“然後我好像被一个怪兽撞到了，升天啦。”

赵海倾莞尔：“今日年三十，罢朝。”

段鸿方摇著手指：“凌襄，不要对圣上无礼。”

不过当灵坤、闫四、白风、林郸、段鸿方……甚至凌襄一个接一个的现时，云天就不得不承认被“意外”到了。

“跟你在一起，对平民夫妻也很快活。”──若是无你，得到天也没有意义。

果不其然凌襄的脸绿了几分，就在几人忍俊不禁时，他居然一咬牙，对赵海倾大声：“你媳妇！”

这一觉醒来，云天才後知後觉：“你不用上早朝麽？”

“怎麽，不迎我啊？好歹咱们也算是同门，你这样真让人寒心。”段鸿方佯作生气，被凌襄狠狠剜了一。

看到段鸿方促狭的表，又想到凌襄嘴心的，云天也起了坏心，当跟段鸿方勾肩搭背：“哪能不迎？上一次走得匆忙，我还一直想著什麽时候跟你好好喝一场呢！”

他知赵海倾是有计划的，因此在劫火兴采烈地从府里冲来时，云天也并没觉得很意外。

“……”赵海倾忍俊不禁，“是个怪梦！”

“你们怎麽也来了？”他看著段鸿方笑眯眯的脸愕然。

“嗯，”赵海倾吻了吻他的发旋，“快穿衣服，还能赶得上今年最後一场集市。”

二人起床洗漱，换上最普通的布衣。赵海倾人大，即便一朴素衣衫也显得宇轩昂，云天虽有一只脚不方便，却也是个少见的郎君。

“别多想，既是个梦，过就罢了。再去床上躺一阵吧？我叫人准备早膳。”

云天曾想象过赵海倾会给他一个怎样的年三十，却没想到他居然亲自买了酒菜鱼肉，又带著自己返回宁王府。

赵海倾哂：“无妨，既然来了就是朋友，随意即可。”

彼此相视一笑，云天：“都说当皇帝好，我看你倒是蛮享受平民的滋味。”

赵海倾挑挑眉：“然後呢？”

“嗯，”赵海倾顿了顿，“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你师父自不必说，须尊为上宾，至於段谷主和凌帮主……我有件事想请他们帮忙。”

“他来，所以我也来。”凌襄寒著脸开，显然对云天抱了警惕之心。

云天这才明白过来，凌襄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云天：“他们都是你邀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