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愕然几秒,别过神:“这是你的事。”
赵海倾握住他的手:“除了你,孤不想立任何人为後。可是……”
云天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攒住,都有些发疼。
他不用说,云天就知他的未尽之言。
云天预料的没错,赵海倾此番前来,并不只是为了看望他。
──如何当真?怎会当真?!
云天不是自私的人,但他也没有伟大到可以看著赵海倾跟别人生孩。到时候他们一家三,自己该是何等尴尬?
“嗨,那有什麽为什麽啊,我想学武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我就一辈靠这种半吊功夫混去?”
“朝中大臣劝孤立後,云天怎麽看?”
云天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赵海倾惊了一瞬,问:“为什麽?”
除非赵海倾自己能生或者叫云天生一个来,否则这事就没法解决。
“我在,”赵海倾大步走来,重重地抱了他一,“云天,我很想你……”
“海倾,我打算离开京城去拜师学艺。”
“云天,孤一定会想办法,抱歉,要暂时先委屈你一段时……”
云天知这不是赵海倾的错,他一己之力无法对抗人们深固的观念,赵海倾的父亲虽有一位男妃,但他还有许多妃,他的皇後也是女人,而云天是断然不肯和别人分享人的,这是他的底线。
赵海倾默了片刻,肃然:“云天当真是这麽想的?”
皇位来之不易,赵海倾又不是那等人不江山的糊涂皇帝,云天很清楚他会以大局为重。他以前可以毫不在意地站在赵海倾的边,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怎麽都迈不那一步。
他相信赵海倾他,然而在权力和之间,他不敢保证赵海倾一定会选。
云天的火锅店越开越大,也赚了不少银,然而他一想到赵海倾,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连银都不能起到安的作用。
仿佛一夕之间,他的人就离他很远了。
他不想离开赵海倾,可是他不能再待在京城了。如果赵海倾看不见他,就不用顾虑他,然後和别人组成一个家庭,生一群可的孩。毕竟血於,赵海倾有了小孩以後一定会慢慢忘记他。
赵海倾曾说过他们可以领养别人的孩,可那是他当王爷的时候,现在他了皇帝,便没有了领养的理,试问谁会接受储君并非皇帝的亲生血脉?
──可是他的臣不会承认一个为男人的皇後,作为皇後,不能没有孩,否则就是愧对後位、愧对皇上、愧对天。
他语气中带著歉疚,然而云天并不想听到这种歉疚,就好像他们之间有很多无可奈何,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云天愣了几秒,才低声唤:“海倾?”
赵海倾锦衣玉带、丰神俊朗地现在门,面笑意地望著他。
云天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一扫方才的阴郁之,赵海倾最喜的笑脸,“我考虑很久了,要是学到了本事,将来还可以个武官,帮你打打仗什麽的。”
正在他神时,房门忽然“吱呀”一响,一风卷了来。
让他受尽嘲笑的男妻再次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