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的车里被翻得一团乱，还好最后过了，

李治锋翻来覆去地看账本，说：“你买了这么多，只花了八百两银？”

于于理，游淼都知自己不该，商队有齐备的手续，通过五胡的领地已经不容易，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想抢他们的货。这个时候再救人，很可能会连累整个商队。

随着越来越北，游淼的心也渐沉重来，直到深秋的第一场雪，他们又来到了蓝关。

“匈话。”李治锋。

游淼笑：“有的还买贵了，且看你媳妇我到时候怎么给你赚成白花花的银回来。”

游淼闭着睛，车后面远，传来一声惨叫，以及胡人们的叫嚣。

林科一脸紧张，朝游淼：“少爷，不要。”

游淼显然是有备而来，知怎么送礼，李治锋翻看了一次货单，便放心了。昔年帝君赵愗重轻佛，拆去佛寺，独尊家，前朝的佛经，念珠等被当年的老太后带到别，恰好就在茂城。游淼从前时，一群太监女收拾闱，清些旧本在外晒书，本放书库，游淼闲着没事，便顺了些走，想着回家偶尔也读佛经，帮李治锋去了杀戮之报。

游淼，从长椅取一个匣，里面装着两本破旧的佛经，一串念珠，看上去已颇有年份了，要给李治锋看，李治锋却怕翻烂了，让他收起来。

不语怪力乱神，孙舆是从来不吃这一套的，游淼也不信，本想有空就读，没想到拿回家扔在书房里，一晃又是许多年过去。

李治锋：“给宝音王后？”

游淼：“这东西可不容易得，上次机缘巧合，才要到了两本金汁写就的孤本，是前朝一位大师……叫什么来着？我也忘了。”

李治锋：“这些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和？”

商队经过昔年京城以北的黄县时，恰好碰上一队胡人掳劫，追着几个男人从村里来，刹那就惊动了游淼。

这是他上次逃离的地方，游淼对此记忆深刻。蓝关已驻扎了不少鞑靼的兵，严密盘查后，林科嘻嘻笑着，给士兵了银钱，又分了些吃与队长，鞑靼人才凶神恶煞地放过。

游淼叹了气，说：“还是得尽早收复北方的领地。”

“嗯。”游淼疲惫。

时近深秋，车队经过中原，游淼奇怪的发现，这里的城镇，居然又有了人烟，不复当年万里焦土，荒芜江山的模样了。在胡人的统治，汉人依旧是能生存的，只是税更繁重，家中妻儿也并无保障。

一路上，天气渐渐地凉了来，游淼与李治锋白天聊聊天，翻翻书，游淼也无书可读，便只好翻来覆去地看那几本佛经，读着读着，却又仿佛品味来，一时半会反而舍不得送去了。

胡人大肆喊话，外又有人在喊救命，游淼正要车，却和上车来的林科打了个照面。

瓷杯三千……个？”

游淼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只觉愤怒且心酸，车队却徐徐起行，离开了黄县。

“不要太自责了，我们在的，就是这件事。”李治锋说。

这次正好带去北疆，借花献佛，送给礼佛的宝音王后。

“嗯。”游淼瞥了一货单：“胭脂六百盒，三箱，茶七十斤，三车。蜡染六百尺。”

243、卷五八声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