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静静地听着。

“胡闹。”聂丹英俊的脸上微红，斥：“如今你已是天启中砥，怎么还成日没正形？”

217、卷五八声甘州

“……但有的事，总须得有人去，人都是这样，容易趋炎附势，见利忘义，譬如说官员收受贿赂，那是没有办法，有的官员月俸都不足以

“大哥，你和先生当初议定此事时，先生的态度是什么？”

别的事游淼不敢和聂丹乱开玩笑，唯独说这个，游淼是不怕他的，只是笑着要开，有想将乔蓉许他。然而说到底乔蓉是他是弟，虽然现在游乔两家，已是游淼最大了。但事关乔蓉自己的意愿，游淼想想也不好擅自开，只寻思先问过乔蓉再说。

“实话说。”聂丹叹了气：“大哥面对此事时，也甚迷茫。只因事关国家苍生……”

六年前的聂丹，同样是那么一副不畏权势的模样，在京城门前拦住了自己的车，要盘查李治锋……游淼趴着，从手臂里略略抬起脑袋，上打量聂丹。他的思想在这个夜里被扯得老远，想起从前，每一个人对聂丹的评价。

聂丹看了病榻上的孙舆一，孙舆又睡着了，聂丹握着他枯的老手把脉，仍有脉搏。

游淼答：“可目前的形势去，他也不是帝王啊。”

游淼自然不敢说心里所想，只笑呵呵：“想你啥时候娶媳妇。”

如今看来，聂丹才是朝中最会官的那个。在京之时，太与老皇帝能放心地将军队交给他。而京城告破之时，是聂丹与孙舆二人撑起了风雨飘摇的半江山。而到了，聂丹更是站稳了他的立场，绝不动摇。这些年里朝中文臣弹劾日多，却无人敢动聂丹，聂丹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以把柄。大是大非的面前，连权宜行事的机会都没有。

“天家的事。”游淼打了个太极，说：“臣总不能得太宽，随他喜罢。”

聂丹想到这节，是以不吭声了。游淼心思忐忑，虽知要避开这件事，却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心三哥什么，他有什么好……”游淼一句话未完，忽想到聂丹说的也是，历代天家的太，皇都是十五六岁成婚，赵超也老大不小了，当年就连个皇妃都没有。如今登基为帝，更未大婚册后。游淼别的事都敢说，然而劝赵超成婚的事却不敢说。游淼虽吃不准赵超是否成婚，是因为他自己，但若贸贸然去提了，赵超肯定也会让游淼成婚，还是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了。

“想什么？”聂丹老早就发现游淼在看他，忽然。

“你看。”聂丹似猜到游淼早有这一说，反驳：“天家的事就是天的事，自古帝王若无嗣，谁来继承帝位，引领苍生？臣的，生平最怕就是帝王无嗣，怎能不？”

犹记当年，聂丹归京述职时，李延便直截了当地说过：“他不一定就是赵超的人。”如今看来，聂丹果然不是。游淼看着聂丹的侧脸，忽然想到，许多人都错了――大家都自诩官场凶险，不能走错一步，文官都瞧不起武官，总觉得武官没有心思，不会官。

聂丹仿佛猜到游淼几分心意，也不说破，只淡淡：“愚兄自己的事。不劳贤弟心了。你先生在你上寄予厚望，你心大哥，不如心心你三哥。”

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