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席上气氛甚是诡异，士们都不知游淼说了什么。

游淼想再问几句，李延却以神示意别问了，游淼便不再多说。赵懋也陷沉思之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事。

105、卷三满江红

“办……办？”游淼有懵了，先是回过神，说：“谢陛恩典！”

李延倒是十分照顾游淼，给他舀了一勺百合虾仁，那是游淼昔年在京最吃的，游淼便了，吃着菜，方才说起母亲之事，游淼又不禁被带慨，这几次来他一波三折的，心时好时坏，就没真正安心片刻过，此刻被勾起愁绪，听见帝君那句“朕给你主”，

“可是这要怎么办？”游淼想不明白，难家里的事，赵懋还能替他主吗？不……他倏然意识到了，确实可以，因为赵懋是皇帝。

赵懋又朝李延说：“这事便交给你去办，探花郎的家中也算个书香门第，居然这等事，怎么得了？不是让天人笑话么？”

李延忙：“是，游谦，还不谢陛恩典。”

父母膝前尽孝才是，我看你文章辞藻，倒是带着孙舆的一锐气，他是老而弥辣，你是初生犊，心气远不假，却略通大义，怎的会沦落到被父亲赶来的地步？”游淼叹了气，李延却笑：“陛有所不知，游谦昔年在京，也与臣在一玩过几年，后来回家去，连嫡之位险些都被夺了，多亏了他娘生前留个山庄，一年产才供得他读书花用，能回京来，实属不易呢。”赵懋一听之便即变，说：“怎么回事？怎么连嫡都能废？游淼，你仔细说说，若有不平，朕给你主！”李延里带着笑意，示意游淼说就是，游淼暗李延你这小够狠，便拣了些事，与赵懋仔细说了，包括他爹娘，以及后来的那位长大哥，以及沈园。最后说到父亲因母亲之由，素来不喜自己的事。游淼笑：“还是只得靠自己了。”赵懋听得微诧，转念一想，似乎被勾起了什么，长叹一声。赵懋：“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母好歹也是你父的结发夫妻，怎能如此不顾恩？纵是父母交恶，你为女，又有什么错？”游淼：“如今家中说是说两个嫡，我也无心去与大哥争什么了，况且心思也不全在种地上，当年在京城买了个忠仆，幸得他陪伴，这些年里，慢慢地也就过来了，想朝陛讨个恩典，去了他的份，个民籍。”赵懋冷哼一声，说：“此事好说，一句话的事，朕准你所请，倒是你那父亲，罔顾圣贤之礼，嫡庶之别，天地君亲师，全不放在中，连这等事也得的？！”游淼反倒骇了，忙：“陛息怒，息怒。”赵懋说：“简直是无法无天！七三不去，都照你父这样，两个正妻，两个嫡，岂不都乱套了？你倒是说说看，黄卿……”“陛息怒。”那国监大学士安抚：“此事确实于礼不合，着落州知府去办就成。”“唔。”赵懋缓缓。士们本在低声说话，一听赵懋动怒，都是不知其因，停著看来，先前游淼说话声音不大，是以未有人听见。天启朝虽说上行效，赵懋信，便颇有全民仙风骨，无为而治的派。但祖宗礼法深固，延续千年，仍是无法撼动的。礼教一，就连天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游德川此举纯属异想天开，无异于大逆不，罔顾礼法纲常，怎能令赵懋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