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这副样，该不会是被小厮养在屋里的！”另一个堂哥言调侃，引得众人哄笑，游淼正：“要不是李治烽帮着我，我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呢，你没见碧雨山庄上，我爹平白无故地就给我添了个哥，那厮我是素来不认的。这李治烽才是我哥，他掏心窝地对我好……”

回到沈园时已是夜半，兵士们仍在喝酒猜拳，说笑话找乐，偌大一个园里挂满红灯笼，人生嘈杂，还有几个人扯着嗓在打快板说书，一派其乐的气氛。

像游德川那样，少时风事多了，又挥金如土，遭族里人白，本来就是他自己不会人的问题。

正说这话时，李治烽从巷后转过来，游淼终究有不好意思，说：“去哪儿了？”

他有想回去，又想跟李治烽在扬州逛逛，等了许久，跟几个堂哥冷得直跺脚，有亲戚打趣他，说：“嘿，别家都是家仆等少爷，你看你这少爷当的，还得等自己小厮。”

游淼只觉甚是温舒服，又问：“你给我买啥好玩的了。”

又有人带着笑喝骂：“谁许你‘你’啊‘你’的叫，没半规矩，少爷也不喊了。淼，回去好好教他。”

李治烽的脸上有红，站在小雪里，带着笑意看游淼，游淼说：“哎他一向不懂说话，心里待我好我知就成了，别欺负他，我们走啦，得空来山庄上走走。”

李治烽给游淼看一个纸包，说：“给你买好玩的去了。”

“是你养在屋里的不成？”又有堂兄拿游淼打趣，把他搂在怀里脸。

这一众堂兄弟哄笑更甚。

“怎跟小媳妇说话似的。”

一语，众兄弟辈的都在笑，游淼啐：“你们是不知，李治烽跟我兄弟一样的，别家仆家仆的叫，跟你们小厮可不一般。”

李治烽搂着他，唇在游淼眉，睛上轻轻地吻。

“没。”游淼连都懒得抬，说：“再抱紧。”

李治烽在他耳边说：“回去你就知。”

外呼呼风声，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虽着小雪，较之京城却仍是好天气，这时间京城的大雪不知都成什么样了。游淼缩在李治烽怀里，只恨不得整个人地和他在一起，李治烽则敞开麾袄，裹着他，手指和游淼牵着，小声说：“困了？”

“就是，这是小两罢。”

52、卷二蝶恋花

族人待他还是极好的，父亲都说世态炎凉，人冷，游淼耳朵都听得起茧了，这些话，起初游淼觉得是对的，但等到长大后，又渐渐觉得游德川说的不对了。堂兄堂弟，堂叔堂伯，也都是些明理的人，各家过好各家的也就算了。上门聚一聚，一不是打秋风，二来不麻烦人，生意，有来有往的，大家都赚，何乐而不为？

“谁嫌弃谁呐。”游淼大乐，上了车，与众人挥手告别，离开了扬州城。

游淼：“嗯，走罢。”

上起小雪，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江南终于雪了，只不知断桥残雪，明日是怎生个景。

李治烽在大门外把纸包打开让看，里面是一大串鞭炮，游淼惊呼一声，上去找竹

“自然自然。”堂兄弟们和游淼告别，又有人说：“既然是亲戚，你也没嫌弃哥哥们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