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笑:“不容易呐。”
“这送李延,这个给平奚。”游淼卷起两幅画,系上红绳,笑:“这幅字呢,给我那皇哥们儿。”
游淼摊开第三幅字给唐辉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曲词。
给兵尚书家公的信则是嬉笑脸,没个正型,大意是想你了想你了,给你幅画,知你喜,家里还有,得空江南,来我家,吃住包了,字画随便拿。带着画去的武官是
游淼知唐辉与聂丹是一派的,都是三皇派系,奈何太祖以武起家立国,得位不正,自立朝起,为防武将谋反,特地设立枢密院,监察司,又有兵,重重牵制武将系统,令武官地位卑微,多郁郁不得志,留京的还好些,外派的武将既没有游捞,又没有兵权。在扬州驻扎几年,朝廷为了削兵权,又会把这些武将调到外去。到那时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游淼欣然把邀请聂丹来客一事写信中,又说:“唐大哥是河北人,在江南住得惯么?来多久了?”
半,又把纸随手撕了,换写了些报喜不报忧的话,心底似乎有什么呼之的,要在宣纸上蔓开去。
唐辉说:“不好说,怎的?”
无意苦争,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我和丞相府公李延,兵尚书府的平奚都是旧识。”游淼笑:“来年唐大哥有上京去,劳烦帮我带个信,几副字画……您稍等。”
游淼欣欣然坐,大笔一挥,一封信给李延,大意是这送画的人是我好哥们,你可得帮我照看着,等我山庄搭好了,一年四季,你想来吃就来吃,想来住就来住,到时候召上平二林呆黄小相公等人,呼朋引伴地江南,带你们去扬州城听曲儿赏花嫖云云。
唐辉说:“我在禁军中呆了五年,得聂大人提,这才外放,二十岁来的扬州,如今也有六年了。”
“好词!”唐辉赞叹。
游淼说:“这是沈园之主所作。”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升官了。”唐辉笑:“禁军右监军。”
游淼心中一动,说:“唐大哥来年还上京不?”
游淼去取了三幅画,都是沈园旧主所作,这些天里他已掸去灰,晒过一次,又加了自己的藏印,这画旁的人不懂,别说书画行家,就连知州等人也不懂看。但李延是绝对知的,世上独一无二,只有沈园里有。
唐辉登时大喜,游淼这么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他,赵超正在培养自己的派系,手有多少人他不知,但既然对唐辉有青睐,那么朝他那里送人,一定正合赵超的意。
唐辉无奈摇,说:“京城的大人们都搭不上线,运气好的话,兴许明年冬换防时能回去罢,如今调防书还卡在兵,江南一带怎么说呢,好是好……”
游淼,他和唐辉都知以聂丹此人,能升上去实属不容易,不会讨好文官的武将,很难坐上禁军副手的位置,多半还是靠赵超提的。
“聂将军呢。”游淼问。
游淼说:“在外不比在家,自然辛苦,唐大哥什么时候调回京城去?”
唐辉心照不宣,笑:“是不容易,聂大人也说到游少爷,年后若有时间,会再来江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