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没想到连一个查城防的小将领都敢这么嚣张,瞬间就怒了,蹙眉:“你放肆!你叫什么名字?”
统领:“这人呢?”
来时火炉生得正旺,游淼便躺在榻上补回笼觉,李治烽则在外间人待的地儿坐了,收拾东西放好,说:“少爷,吃早饭了。”
“那我可走了啊少爷。”石棋儿满心喜,寒冬腊月的,谁也不想门,末了又朝李治烽教训:“你的命是少爷救的,得照顾好少爷。”
李治烽揭开帘来,游淼让他坐在榻上,拉过他的手,倚在他怀里,闭着睡了。
来罢,石棋儿你回去,这么冷的天气,不用跟着我跑一趟了,有李治烽伺候就成。”
游淼懒怠不想吃,说:“待会儿罢,你来。”
不知睡了多久,车外喧闹声音越来越大,嘶狗吠的,游淼打了个呵欠睁,问:“外怎么了?”
商队儿带着一名御林军统领过来挨个车,装车,记录货,见到游淼时便:“少爷好。”
游淼从怀里掏碎银打赏他,车夫哈腰地接了,启程。
郝三钱一见势不对,忙给聂丹赔礼:“聂将军息怒,息怒。我们家少爷……”
游淼见过这人,经常到游德祐府上,名唤郝三钱,哈腰的就是,遂朝他了,李治烽正把盒打开,将里的吃一件件摆来,放在炉火上。
游淼昏昏沉沉,在车上又继续睡,这车是游德祐远门时乘的,本是京师派给采办用的车,车作两格,车门一来便是人坐着服侍的两张小凳儿,又有隔板柜装行李,乃是外间。间又有一帘挡着,帘后是一张窄榻,可坐可睡,两侧的锦缎椅后则掩着车帘,外又有雕花隔板挡风。
那武将以长矛撩开车帘,说:“游少爷,话不是这么说,你家是胡人?边疆与中原连年交战,你们读书人心系天,想必也一清二楚,怕就怕混了胡人的探,只怕要请他与末将走一趟了。”
李治烽抬,与那将领对视,统领似乎有疑惑,说:“你不是中土人?”
“行了行了。”游淼让他们都回去,唯余一个商队里来接的车夫。车夫斜乜他,说:“少爷早啊。”
“行脚儿神护着咱们苦命人呐,翻山拜山,过河拜河,各方娘娘保佑,赚儿糊钱早回家——”
“好天气!哥俩走喽——”
游淼揭开帘朝外看,天亮了,昨夜过一场雪,今日倒是晴空万里,京城北门熙熙攘攘的,有车夫在大声吆喝。
游淼说:“这是我家,名唤李治烽,问这么多甚么。”说着放了车帘。
商队集结起来,赶着游淼这辆车的车夫大声:“游家的小少爷来喽——”
“爹!给我带好玩的呀!”
郝三钱朝御林军统领说:“这位是我们游家的小少爷。”
武将丝毫不让,答:“末将名唤聂丹,城卫军校尉便是,倒是你,无一官一职,本想你年纪尚小,不与你一般见识,何以此等不识规矩?!”
家言又止,游淼又说:“就这么定了,都别跟我抢嘴儿,我人都家去了你还说个啥?”
李治烽:“城门。”
平素和游淼混得好的不是将军外甥就是尚书犬,连丞相的儿都和他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