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宋淑惠一把推开了苏南的小姑姑,她这么瘦,力气却大,差dian把人推个仰倒。
扭tou就冲jin屋zi里去,一边走一边喊:“我拿你们看。”
两个姑姑不动了,她们还是不相信苏南的妈妈会寄钱回来,这么些年老太太瞒得风雨不透,要不是替她这回走得急,这钱说不准也悄悄就给了弟弟。
可两个人又对望了一yan,要不是苏南妈妈寄来的,老太太哪来的这么多钱呢?那可不是三五十万,那可是整整五百万!
那苏南妈妈又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两人把tou凑在一起窃窍私语,谁也没有去看院zi里坐着的弟弟,只偶尔把目光瞥向苏南,狐疑着看她两yan,终于chu声试探:“南南,这事儿你知不知dao?”
苏南耳朵里嗡嗡的,那声音好像隔着一层膜,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知dao两个姑姑的人影在她yan前晃,她紧紧抓住了门框。
可她能听见宋淑惠打开大衣柜的声音,家里的大衣柜还是她小时候那个,说是老苏为了娶苏南的妈妈专门让木匠打的,an了大镜zi,在当时是很时髦洋气的。
她还能听见衣柜里的东西被翻chu来的声音,铁盒zi“叮叮当当”,终于宋淑惠找到了那个存着信的铁盒,她捧着那盒东西chu来,yan睛通红,嘴唇却没有一丝血se,她当着三个人的面,把盒zi递给她们看。
这是个装月饼的铁pi盒,上面画着嫦娥玉兔,苏南想要伸手,被两个姑姑抢了先,盒zi盖得太紧,费了dian力气才打开,里面的信好像被压紧的弹簧那样弹了chu来,散在地上。
苏南倚着门框蹲xia,伸手捡了一封,她把那封窄而长的信nie在手里,半天都不敢拆开,姑姑们已经在拆她的信了。
连着几封,每封信的开tou都是这次又汇了多少钱。
宋淑惠大声念chu来,她急着拆开每一封信,每读一句就再换一封,yan神里带着灼人的绝望光芒,让她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老苏终于动了,他脚上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很沉重,一段路走了很长时间,他好不容易走jin屋zi,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南南”。
苏南没有看他,她不知dao要用什么表qing去面对爸爸。
然后老苏又习惯xing的去瞪妻zi,可这回宋淑惠不怕他了,她没有一dian退缩,扬着那些信纸,怀藏着十来年的恨意终于一朝发xie:“你不说,我来说。”
然后宋淑惠就不再说话了,她看着苏家两人个女人紧紧缠着丈夫,一左一右的让他给个说法。
小姑zi凌厉些,指着哥哥的鼻zi骂他:“这么多年你可guan过咱妈一顿饭?你带她chu去溜过弯没有?她有个tou疼脑re哪回不是我跟我jie跑前跑后?你这个当儿zi,过来坐一坐,说两句好话,就把她骗得团团转,咱们呢?咱们这二十几年呢?”
大姑zi看着弟弟:“咱妈在你shen上吃的苦受的罪最大,到她死了也没埋怨你一句不是,这不是咱们的争不着,是咱们的,咱们就在争一争,就当给自己争kou气。”
她们已经完全相信了这钱是苏南的妈妈寄回来的,谁也没再看那张红存折。
老苏终于开kou说话了,他脖zi都抬不起来:“那钱是苏南妈妈给她的,老太太替我存着,一分一文都没动过。”
她走后确实没有音讯,等到老苏再婚,娶了宋淑惠,宋淑惠肚zi里有了小北的时候,才收到了前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