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坐这吧。”
周菡萏敛目,有庆幸,又有落寞。
――
林渊:“我是过来听你们唱歌的。”
亮登对,和他一样优秀从容的女友,
她可真想他啊。
再回来时,他一脸神秘,半掩着门板,声说:“你们猜猜我把谁请来了!”
几个过度兴奋的同学迎上去,众星拱月把他拥过来。
一秒,班长如拆封惊喜大礼般哐一拉开门。
最后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不知所措。
他还是那个,最好的样。
他目光放远,似乎括了在场所有女孩,顺着问去:“你们都谈男朋友了吧。”
大家疑惑望向门。
她的心在骤停之后,变得慌乱失守。
大一上学期的寒假,周菡萏拖着行李回了宁市。
“没有
真是这样就好了,他应当一生顺遂,周菡萏却越想象越难过,躲在被里悄无声息地淌泪。
他打算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没有更确切的词能形容她当受。
吃过饭,班长提议去唱歌,于是找了家附近的KTV,坐到包厢里,几个同学迅速抢占歌屏。
……
周菡萏坐在沙发上,叉了块草莓,慢慢嚼着,听他们唱。
……
一瘦长影立在那儿,面容在漫的光线中,逐渐明晰。
同学们挨个站起来,一面调侃逗贫,一面礼貌地给他让座。
他已经坐了,和边同学交谈,就在她左侧方的单人沙发上。
岁月让很多男人遗失了当初的意态和模样,可他却如淬炼之后的剑柄,筛滤之后的山涧,愈显风峻节。
“林老师,来一首吗?”有人殷切地呈上话筒。
“林老师,你怎么还这么帅啊!”
可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他。
须臾,林渊给了个折中的答复:“都漂亮。”
大家哄笑起来。
他嗓音有笑,一如既往:“你们别客气,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他穿着黑的领衣,依旧净、文质彬彬。发梢似乎修短了些,也显得更神了。
周菡萏也叫了他,再这样呼喊他,像心里藏了很久的刺又扎到鼻,尽是酸楚。
周菡萏惊得往林老师方向瞧,却见男人也打量着她,光温淡。
服务生送来了缤纷的果盘和各茶饮。
大家并无多少变化,再见面仍是熟练的洽,周菡萏一向话少,多数时候都在听他们眉飞舞地描述大学琐事。
她还是那么喜她的老师,哪怕人事已非,岁月变幻。
席间,齐嘉佳和吴恙旁若无人地秀恩,惹得几匹“孤狼”作呕连连。
她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他,此此景。
大年初八,齐嘉佳打电话约她聚餐,说还有十来个中同学,有男有女。
“林老师,好想你啊。”
忽地,她肩膀被揽住,齐嘉佳的嗓门紧跟其后:“林老师!林老师!你看我和周菡萏现在谁更漂亮!”
周菡萏纹丝未动,只怔忪望向门,在他视线将来时,她迅速低,端起玻璃杯,抿了,然后再放回去,想了想,又拿起来,再放。
看清来人后,包厢里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
到第三首歌时,班长突然打着电话走去。
心如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