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担心小女孩心思，胡思乱想，觉得被冷落。

他居然记得，她不由心花怒放。

周菡萏继续问：“也是很好的学校啊，为什么转来了我们学校呢。”

上路后，林老师先同她说了话：“你家住碧园是吧？”

不然也不会遇见你这样的老师了，不然也不会遇见你了。真好。

“问什么，问了你们就考得更好了。”林渊回得很是耿直。

周菡萏抿抿唇，“不知。”

她转望向窗外，雨幕细柔，世间灯火稠成了的蜜蜡。

“附中。”

林渊如实回：“就那样吧。”

齐嘉佳顿了顿声，又说：“我估计又要让你失望了。”

“华东师范。”

周菡萏稍无措，想提醒他俩，又不方便，只得再次偷望林老师反应。

第一次见人把槽抛弃老东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生动形象，周菡萏捂唇发笑，发自心：“多亏我们学校有钱一。”

林老师一直把她送到楼，周菡萏想把伞给她，被齐嘉佳推回来，转就掂着书包上了楼。

齐嘉佳一走，车登时静谧之极。

四岔路，黄灯闪烁，林渊慢慢刹住。

林渊问：“你也想当老师？”

齐嘉佳：“我凭什么不能替你擅主张？”

此后再无对话，林老师开了电台，音乐顿时灌满车厢。

林渊：“见钱开。”

……

“噢……当老师好吗？”他每日在讲台之上风度翩翩，侃侃而谈，周菡萏免不了心驰神往。

把吴恙送到小区门，返程途中，齐嘉佳耐不住问：“老师你怎么不问我们月考的事。”

周菡萏不是能言善之人，尤其旁边坐着的人是林老师，她更是想把自己藏看不见的睡袋里，再拉上拉链，彻底隐形。

周菡萏心神一动，忽然追问：“老师你会一直在我们学校教书吗？”

第二个车的是齐嘉佳。

周菡萏后知后觉，总觉自己目的昭然若揭，瞬时小脸酡红，岔开话题：“老师您以前在哪个学校教书的？”

一时不能细思她话中义，林渊停了停：“会吧。”

齐嘉佳你能别替我擅主张嘛？”

车再度安静，一分钟的等候过分漫长。

他俩语气骨自在，仿佛驾驶座上的并非等级有别的师长前辈，而只是个同龄挚友。

“老师，”周菡萏不知不觉间被他牵引，撬开了话闸：“你之前在哪个大学念书的啊？”

不想他主动搭腔，周菡萏攥着的手松了松，细声细气回：“还没想好。”

“师大附中？”

周菡萏忍俊不禁。

估计他也觉得尴尬了吧，周菡萏不由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能言善并非她项。

周菡萏稍微一愣，才“嗯”了。

只见男人扬着嘴角，不置一词，温和默许着这一切。

她前路依旧如雾迷茫，所幸畔有一束光。

林渊“嗯”了声，笑了：“不急，慢慢想，还有好几个月。”

他答得并不确凿，周菡萏那份心光也淡灭了几分：“嗯……”

林渊转动方向盘，车拐了个弯：“成绩来再说。”

过了会，林渊拧小音响，打破沉寂问她：“大学准备考哪？有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