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又怨得了谁呢？

兰家人也不例外。

兰涛沈沈地叹了气，略带沙哑地答：“我知你是以为我酒後胡言乱语，但天知，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如果不是借酒壮胆，我也不敢说这麽多……”

而正月初三、初四，就要遍访那些多年的同僚好友，与其话旧的同时，促谊。

中国人的传统新年总是那麽忙碌，吵吵闹闹的除夕夜刚一结束，走亲访友、相互表达好祝愿的正月就接踵而至了。

挂掉和田园的通话，兰涛抬起，慢慢走向兰府别墅主宅，也许是花厅里太阴凉湿了，所以此刻的兰涛只觉两象灌了铅一样的沈重，每走一步都是那样步履艰难。

放心，蓉蓉是通达礼的，她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的，如果……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三个人在一起的这种状态，那我们可以和蓉蓉摊牌……”

听到後轻微的关门声，侧卧在床上微合著双的蓉蓉，角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这就是她嫁兰府後与兰家人过的第一个节，没料到却是如此冷清。

听著兰涛絮絮的话语，田园心里无奈地叹息著，象是诱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小孩一般，他用尽量舒缓的语气哄著兰涛：“好了，你去睡吧，醒了考虑好了再给我电话，这样仓促决定，对我、对你、对任何一个人都没好……”

良久，他才从眩晕中冷静来，缓缓地对兰涛说：“涛，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非~凡”

回到别墅自己和蓉蓉的卧房，轻轻推开房门，兰涛发现蓉蓉侧躺在床上，背对著门的方向，俨然已经睡了。

大年初一、初二，拜访岳父岳母、族中长辈、商界要员，这些礼仪是必不可少的。

田园无奈地说：“我觉得你此刻……脑不太清醒，我希望你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再回味一你刚才说过的话，要知你这个决定，不只关系到你和我，还关系到你的……妻，以及兰伯伯兰伯母，我希望你是在清醒的况慎重地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在激动之提来。”

看蓉蓉睡了，兰涛没有再近前一步，他蹑手蹑脚地退卧房，轻轻合上了门，去了旁边的书房，那里为了供自家人在阅书间歇休憩，也安置有一张空床，兰涛这个除夕夜，就要在那里安枕了。

忙碌的正月好不容易

听著兰涛如同痴人说梦般的呓语，田园语了，他只觉这个除夕夜，兰涛带给他的这些信息令他晕目眩，以至於大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兰家每个人几乎都没有休息的空闲，兰志夫妻陪同亲戚友人们话旧，兰涛夫妻就要亲自指导人设宴、摆茶，款待这些贵客，每一个细节，都不能疏忽大意。

在田园的持，兰涛只好无奈地说：“好吧，我回会再给你电话的，你也早休息，代我向妈妈拜年。”

兰涛低声答：“是喝了儿，怎麽了？”

从正月初五到十五，兰府更是喜宴连连、忙得不亦乐乎，款待各界前来拜访叙旧的友人成了每年的必备曲目。

还未及兰涛仔细回味他和田园除夕夜那一番对话，他之後几天的日程就被排满了。

田园咧开嘴笑了笑：“我会的，你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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