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被从梦境中唤醒,缓过神来的田园拎起那个黑箱,快走几步迈上了列车。
此刻,小男孩正顽地看著田园,小嘴微微抿著,似乎想说什麽还不敢说的样。
所有昨日说过的誓言
一个小时後,田园现在火车北站的站台上。
他天真地问田园:“叔叔,你要去哪里呀?”
孩的母亲急忙客气地对田园说:“这怎麽好意思?”
看著男孩顽可的表,田园禁不住发自心地微笑起来。
田园抬起,却对上了一双清澈可的大睛──是个年仅六七岁的小男孩。
再也不能重复是你的泪
刻骨铭心的温柔
车站的广播一遍一遍在重复著,发往T市的XX次列车就要发车,请旅客们上车……
良久,他的余光觉有一双好奇的睛一直在盯著他。
田园温和地告诉他:“我要回我的家乡T市。”
小男孩长得非常俊俏可,衣著也很整洁,他旁坐著他的母亲,一位三十仪态大方的女士。
其实田园刚才只是无聊才随手抄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著。
的
田园笑著答:“没什麽,只是本漫画书而已,我刚才也是随手翻翻,既然孩喜就给他看吧。”
男孩立刻欣雀跃起来:“好啊好啊,给我看!”
女士只好笑著默认了,可是接过漫画书的男孩,似乎对田园的兴趣比那本书更要大。
只是和十几年前不同的是,他已经由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於是他微笑著告诉小男孩:“噢,是本漫画书,你要不要看?”
……
他带走的,除了这个箱,还有他十几年再也唤不回的宝贵岁月,以及一段最为令他心碎的记忆。
现在听到孩这样发问,田园才恍然看了看手中的读,是那本。
像是一场过的雨
他回望著这个渲染在暮中的城市,这个他工作、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十几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他来到这座城市,是因为它陌生而自由,可以为另类的他提供一席息之地。
看到田园笑了,小男孩的胆变得大了起来,他童声童气地问田园:“叔叔你在看什麽呀?看得那麽认真?”
孩的这声响亮的夸赞,令他的母亲以及旁
母亲微笑著答:“不是,我们要去的是C市,在T市的上一站。”转面又对田园解释,“我们去的是孩的外婆家。”
无法逝去的伤痛
孩眨著大睛转问母亲:“妈妈,和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吗?”
十几年前他从家乡来这个城市时,就是拎著这样一个简单的箱,今天还是如此。
坐在列车上,轻轻倚靠在座位上的田园静静地在翻看一本书。
而十几年後,他之所以离开这里,却是因为它的过於熟悉和压抑,压抑到令他无法呼,似乎城市的每个角落中都充斥著那令他心碎的记忆滴。
田园的睛一直在盯著窗外的行人和景,似乎对这首歌曲毫不在意,但紧咬双唇的他,腮边却有晶莹的滴不断过……
田园微笑著颔首,他的微笑极染力,稚的孩神地凝望著田园,童言无忌地冲而:“叔叔,你长得可真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