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瓷片划破手腕的时候，疼得厉害，血从豁来，鲜红刺目，却不足以致死，宋芷哆哆嗦嗦地又给自己补了一。

监狱的墙角，老鼠在啃噬死掉的同类的尸，滴溜溜的珠转了转，不明白前的人类为什么会突然倒去。

不知是割破了哪血，大量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来，满目的鲜红，宋芷咬着牙关，用力地闭上，泪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充满了眶，从角来，却是悄无声息的，滴到了囚服劣质的料上，留圆圆的一团渍。

“死人了，死人了！”看守的狱卒发现后，扯着嗓就吼了起来。

宋芷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样的景，那是老去的孟桓和绰漫，他们一起过完了一生，儿孙满堂。

御史台掌纠察百官，他想知，他们还真不能不说。

……该离开了吗？

宋芷垂眸，看到了那块染血的瓷片，那上面是那狱卒的血，现在……

过他无数的伤害，如今孟桓已经不属于他，他最后想到的却还是孟桓。

鼻间被血腥味充满，宋芷倒去时，发一声沉闷的响声，手腕垂，血顺着肤淌来，浸湿了燥的稻草。

这是昨天的更新！

“本官方才听说，有个囚犯自尽了？”御史中丞抚了抚胡，抬起扫了一面前的几个狱卒，问，“是何人？”

“中丞大人，这边儿请。”大都路总府的司狱司是个正八品的小官儿，穿一绿罗服，乌犀角带，可在这些没品阶的狱卒面前，仍是得罪不起的人。

“回大人，”见底几个都不中用，狱卒只好站来，说，“是一个名叫宋兰的囚犯。”

而他自己……

那才是孟桓该有的人生吧。

“急什么，不就自尽了一个囚犯么，又不是第一回见了？回写一个畏罪自杀便了了。”

众人见他如此哈腰，都吓了一，连忙端正姿态，恭恭敬敬地行礼，齐声：“见过中丞大人！”

“犯了何罪？”御史中丞的手顿了顿，又问。

第129章鸨羽五

“回大人，此人私自撰写伪经，诗文中大有不敬之语，涉嫌谋反之罪。”

宋芷望着天窗外的光，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听赵孟頫说孟桓已经被救了去，没在牢里了，那他现在……在什么呢？与绰漫在一起……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什么畏罪自杀？”伴随着一沉稳的男音，门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年约四十，着紫罗服，纹有三寸大小的散答花，腰系荔枝金带，分明是一名三品大员。

“那边，那个叫宋兰的囚犯，自尽了！”

“涉嫌谋反？”御史中丞的胡动了动，“将文卷拿来本官看看。

“谁死了？”

“啪！”瓷片落在了地上。

中丞？御史中丞？从三品的大员，跑他们这儿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宋芷吃力地撑着地面，上因为殴打疼得厉害，两也哆嗦着用不上力，没能站起来，只好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捡起了那块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