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可……”
巴雅尔狠狠瞪了他一,说:“我不在,你就这么折腾你这府里,连底线也没有了?”
孟桓也气,但他有求于人,不敢甩脸,只好委屈自己,收敛了脾气,低着。
“我从你赤哥和绰漫那儿,早已经听说了你们的事,你平时他无妨,养两个男,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势不由人,你自都难保,再加上一个他,你是想让麦里吉台都陪着你一起受罪么?”
“哈济尔,”巴雅尔里带了迫的意味,“他是否是被污蔑,你最清楚,不是么?还是说你要包庇他?”
是,兰蒙受……”
赵孟頫离开后,花厅里便只剩孟桓和巴雅尔。
赵孟頫来大都后,与这位新任太史令打过照面,有之交,与齐履谦亦是见过的,没想到宋芷还有这样的朋友。
“别叫我,”巴雅尔冷笑,“你还想怎么样,还想去救那小回来?想都别想!”
巴雅尔训了孟桓半天,孟桓都低着,没有回话,巴雅尔只当他听去了,没想到末了
“你赤哥气得夜里都睡不着,你不想着怎么去赔罪,还跟什么赵昂会面,是想反了天么?”
齐履谦原是太史局太史令王恂的学生,深得王恂的喜,王恂对他耳提面命,悉心教导。王恂逝世后,郭守敬接了太史令的位,对齐履谦亦是大加赞赏,投了诸多心血。
两人当便一起去了个茶楼,一边喝着茶,一边说了些与宋芷相关的事。
谈论的虽是宋芷的事,实际却涉及到家族,赵孟頫不便多留,匆匆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巴雅尔也没拦着。
“兰他不是,”孟桓皱眉,“那些都是污蔑!”
“你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把绰漫哄回来,还想着那逆贼什么?”
没了外人在,巴雅尔的绪更外一些,她坐在主位上,偏过,不看孟桓,分明是在生气的模样。
“阿可!”孟桓猛然打断巴雅尔的话,“你在说什么?兰他是被污蔑的!”
赵孟頫是宋廷遗臣,世祖重用他,引起了朝中诸多大臣不满,忽都虎便十分不喜这些文绉绉的汉人。
“我麦里吉台的府里竟了这样的事,竟还要赵大人心,真是见笑了,”巴雅尔没给赵孟頫说话的机会,直接给宋芷定了死罪,“不过赵大人不必担忧,麦里吉台绝不会包庇,纵容此等贼逍遥法外,一定会秉公理……”
“是否是污蔑不重要,”巴雅尔说,“这人不能再保了。”
齐履谦将宋芷视为朋友,往前碍于孟桓的缘故,来往不多,分却还在。
“何况,伯颜和安童大人那儿,还要一个说法呢。你冷淡绰漫,去一个男,伯颜大人十分不满,你素来最得伯颜喜,怎么到了这关却拎不清轻重?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巴雅尔的话已经充分表明了麦里吉台的态度,她便代表了忽都虎和伯颜,他们不仅不打算救宋芷,还想让宋芷死。
这并不让赵孟頫意外,但更让赵孟頫看到了严峻的形势。
从孟府去,赵孟頫意外碰到了一个人,齐履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