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另一个声音告诉宋芷,蒙古人野蛮又残暴,岂能与纯良的临安百姓相提并论?
孟桓虽然懂得一汉学,却不深,哪里看得来风格不风格的。
“孟大人可是有绪了?”
宋芷的朋友很少,多数时候都在孟府,少与外界接,若说朋友,只得齐履谦、刘因几个。
“你忠于的是那懦弱无能的赵宋皇室,还是这黎民百姓?”
孟桓的脚步倏然顿住,回
他到底忠于的是谁?
赵孟頫如今为元廷卖命,宋芷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跟他成为一路人的。
齐履谦是太史院的,似乎是不会作诗的,刘因会作诗,也是汉人,但刘因会作这样的诗吗……
看到孟桓表,赵孟頫心中清楚了几分,循循善诱,帮孟桓回忆:“会作诗的汉人,与兰亲厚的,您看会是谁?”
“兰宁死也不肯说那人的名字,甚至愿意替那人罪,你与兰相熟,该知兰与什么人比较亲近。”
如果是君,这君若是无能之君,也要忠于,可不就是愚忠了么?若忠于百姓,百姓自始不曾变过,都是那些百姓而已,他又何必如此?
“孟大人!”孟桓的动作让赵孟頫吓了一,他拉住匆匆忙忙要门的孟桓,“你这是要什么?”
听得前几句,宋芷还在冷笑,听得最后一句,宋芷却有些愣了。
他腾地站起来,刘因如今回了保定,要想抓人,还得与保定那边知会一声。
赵孟頫也没什么顾忌,捡重要的说了,宋芷现在确实不好,脸蜡黄,瘦得就剩包骨了。可赵孟頫想着孟桓有妻,宋芷却没有,心理天平就开始歪。
“什么?”孟桓愣了一,“不是他写的?那是什么人写的?”
赵孟頫说完,便转了,说:“改日我再来看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等到问到与案相关的,赵孟頫才一凛,说:“孟大人,我敢笃定,那些诗不是兰写的。”
赵孟頫没有再多言,只问:“兰,你这样固执,可有想过你为何这样么?”
“那人既是兰要护着的,你这样把人抓来,你不怕兰难过么?”
“什么?”孟桓唇角的线条冰冷,“当然是去把那人抓回来,让他承认诗是自己写的。”
赵孟頫走后,宋芷却陷了沉思。
这,宋芷还在天人交战,那赵孟頫已经去会见了孟桓。
“是因为恨,还是为了守节?”
“孟大人!”孟桓的力气很大,赵孟頫差没拉住,“你冷静一些!”
,便轻声:“赵七哥,我累了,你回吧。”
这却把孟桓难住了。
赵孟頫苦笑了一:“这我却不知了,想来孟大人该更清楚才是。”
孟桓张闭都只有他好不好,没有别的。
“如何?兰现在怎么样?”孟桓急急地问,“有没有谁欺负他?他可还好么?”
是君还是民?
“……有,”孟桓眸光微凝,或许就是刘因呢,孟桓没有限制宋芷与他的书信过。
在他印象里,宋芷本没几个亲近的好友,为何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其他人?